起老高。 她又气又恼,却畏惧的低下了头,连狡辩都不敢。 只一双眼睛藏在发后,死死盯着柴房的方向。 大夫被打这一棍很重,徐玉的父兄连夜驾车送他去源宁府中医馆。 一日方才回家。 在源宁究竟发生了什么,徐玉不知道。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脸上敷着消肿的伤药。 已然从柴房中搬离,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房中久未住人,满是潮气。 见她醒来,徐玉的嫂子急忙上前,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徐玉挣扎着要下床,便被她嫂子拉住。 “阿玉,别急,那大夫没事了!” 徐玉的嫂子脸上有着一丝讨好,说道没事时,有些不自然。 “你别急,你爹和哥哥将他送去医馆了,你只管好生养病待嫁即可。” 徐玉这才停下。 她脸肿得看不清人,眼睛里都是血丝。 乱发披肩看人时,竟给人一种阴惨的感觉。 徐玉的嫂子身子一僵,继续宽慰道:“真的,嫂子不会骗你的。” “阿芸不知真相乱喊,她阿爷也已经罚过了。” 说完又叫脸上一个大手印子的徐芸进来。 徐芸进来哭哭啼啼道了歉。 经过了这桩事情,不知是不是愧疚。 徐玉的父兄允许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为了叫她安心,还送来一些青黑布料,叫她在房中给大夫做鞋。 见徐玉不知道大夫的脚码,徐玉的兄长还装样去了一趟源宁。 带回来一双穿过的男鞋。 那双男鞋徐芸认识,是大夫的。 她心里这才放心了些。 在吃喝上,徐家也终于舍得用心些。 还置办了一些简单的喜饼、妆匣。 虽简陋得很,但也叫徐玉安心许多。 徐玉就这样,在房中待嫁。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 只有徐玉的父兄整日愁眉苦脸。 这日徐玉的兄长又去了一趟源宁,回来便和他爹关门闭户在房中议事。 “爹,那大夫的长子又说要抓我去衙门。” 徐玉的兄长窝囊的蹲在地上,满脸沮丧。 “那大夫倒是催促我们赶快办婚礼,要接阿玉嫁过去。” “但是他不大好,时常迷迷糊糊,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不太做得了家里的主。” 徐老爷子抽着烟袋,眉头紧锁。 源宁诉讼成风,满地讼棍,便是乡野百姓也有些法律意识。 谁也不想进衙门上公堂。 “不是都将阿玉的聘金全部送回去还补偿了三十两银吗?” 徐老爷子腮帮咬紧。 徐家家境不差,这三十两还不至于拿不出。 徐老爷子只是担心,将对方胃口养大了当真将儿子告上公堂,未来影响念书的孙儿。 这孙儿是他徐家改换门庭的唯一指望。 念及孙子,徐老爷子只得再次妥协。 “这本就是一桩意外,他家父亲也有行为不端之处……” 徐老爷子斟酌着言辞,一咬牙道:“你便去跟他们说,咱家愿给阿玉陪嫁一百两银子,把婚期提前。” 徐玉的兄长愣在原地:“爹,家里,家里哪有那么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