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官奴提醒本是好意,却被张妈妈狠狠的剜了一眼:“要你多事,妈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必了。” 官奴一愣:“您不是说过眼见为实吗?” 以前不是没有误判过,张妈妈从那之后就一定会请稳婆来查验。 “就你话多。”张妈妈呵斥一声,不再说话。 对付那些烈性女子,自然是需要五花大绑,稳婆查验羞辱的。 但得罪人也最狠,张妈妈还没吃撑呢。 挥退了那个多嘴的官奴,张妈妈走到双手被绑在身前的那姑娘:“姑娘,现在我将你口中的布取下来,希望姑娘和气些,别玩小孩家吐唾沫那套。” 那姑娘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 张妈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小心的抬手拽了那姑娘嘴里的帕子,问道:“你叫什么?” 那个姑娘似乎是被堵嘴的帕子弄得腮帮子酸,活动活动下巴,才开口道:“我叫阿鲤。” 她不愿意说全名,张妈妈也追问。 来这的姑娘们后边都会取花名,抛弃真名,不叫家族蒙羞。 “阿鲤,既然进了教坊司,终究难以清白的出去,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忍忍,还免得落个悲惨下场。”张妈妈劝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 即便这话说过千百遍,张妈妈眼底还是闪过一丝黯然。 赵鲤站在她的面前,看着这个美貌妇人。 一时无法用单纯的用好人或坏人去形容定义她。 赵鲤本想点头,道是自己知道,却突然想起自己来干嘛的,当下摇了摇头:“我不会屈服的。” 她的回答让张妈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换做平常早就叫人上手段了。 现在张妈妈却只是道:“好!我看你硬气到几时。” 话虽如此说,张妈妈心里面也犯愁,遇上这么个吹不得打不得的主,只能吓唬。 卢照还关照不能让她饿着。 这哪里是进教坊司的可怜人,分明是请来个祖宗。 张妈妈心里苦,面上却是寒霜密布,吩咐道:“来人,先带这脏狸子去洗干净,回头再好生料理。” 说完几个胖壮妇人,走上前来。 手法熟练的将赵鲤扭住。 赵鲤强忍住挣扎的冲动,任她们压制住。 反倒是张妈妈看几个仆妇动作重,险些出声制止。 “带下给她去洗洗。” 看着赵鲤被带下去,张妈妈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左想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这阿鲤姑娘不服气,这些仆妇会下重手。 张妈妈气恼的一甩帕子,急忙跟着去看。 刚走到旖乐院浴房门口,就听见一阵声音。 张妈妈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急步走进去。 推开门就看见几个仆妇围着浴桶。 “干什么呢?”张妈妈急忙走过去,看见那个叫做阿鲤的姑娘抱膝坐在浴桶里。 皮肤算是细嫩,但肩上背上手臂上哪里都是伤疤。 最严重一处在上臂,巴掌长的疤痕突起。 而最新的一处在肋下,还在泛红,狰狞如蜈蚣,也不知是在狱中吃了什么刑。 “姑娘,您这在哪受的伤?”一个仆妇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鲤愣了一下,仰头望向房梁瞎编道:“是镇抚司昭狱。” 她说完房中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