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认了顾启的身份。

“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氏只觉得这辈子从未这么混乱过。

“禀母亲，今日早朝，圣上向群臣宣告，这位顾公子本名李承启，竟然是玄妃娘娘之子，当年在宫中产子，玄妃娘娘产下一子，却被奸人调换为了安陶公主，奸人想杀死秦王殿下时，被玄妃娘娘的姐姐拼死保住并带出了宫，直到最近方才寻回。”

“圣上对安陶公主那般宠爱，结果她竟然不是公主，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玄妃娘娘这些年对此事定然毫不知情，否则不会那般宠爱安陶公主。”

薛寒难以置信地说道：“此事也太过荒谬，如何证明顾启真是玄妃娘娘当年所生之子？”

“圣上金口玉言，必然是有确凿证据才会下此定论，薛大人此话是在质疑圣上么？”苏清嘉不悦地反驳。

苏景恪点点头，“正是如此，圣上的话定是没有错的，况且今日早朝之上，圣上亲封顾公子为秦王，兼尚书令。”

这信息量委实有些过大了，王氏颤巍巍地问道：“当真是封的秦王？”

诸王中最尊贵的秦王？

薛寒则更为惊讶，“尚书令？”竟然让顾启这么个年轻人任尚书令？

柳意如喃喃道：“只听闻有尚书左右丞，未曾听闻有尚书令一职？”

冷雁凝想起什么，惊道：“不是已经多年未有人出任尚书令一职了？”

苏景恪摇摇头，沉声道：“不是多年，是从未。自开国以来，衡国一直未立尚书令，圣上曾想让沈老太爷出任此要职，却被沈老太爷以才德不够的理由拒绝，最后圣上立了左右二相分权而治。”

苏景恪越说，李承熙的脸色越阴沉。

苏景恪这么一说，众人只觉越发心惊。要知道，大皇子李承泽封王前是在户部领的职务，而李承熙更受圣上重视，是在六部之中最重要的吏部任职，可决定官员擢升贬谪，可也仅此而已了。

而尚书令直接统领六部，位高权重，几乎是为储君量身定制的职务，就这么给了顾启，直接凌驾于两位兄长之上。

王氏心中惊疑不定，慌乱中手中佛珠竟断了一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仿佛撞在了每个人的心上，震的人久久回不过神。

王氏恍然反应过来，忙道：“秦王殿下恕罪，老身失礼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哆嗦。

趁着下人捡佛珠时，王氏忙回头对冷雁凝等人斥道：“还不随我一同拜见秦王殿下？”

苏婉乐再不甘心，也只能同王氏、冷雁凝等人一起给顾启行礼。

顾启波澜不惊地说道：“无妨，诸位请起，苏老夫人现在可以接旨了？”

王氏连连顿首，“老身接旨，接旨。”

苏景廉见王氏面色难看，疑惑道：“母亲，接什么旨？”

王氏脸色苍白：“圣上为秦王殿下和嘉儿赐婚的旨意。”

什么？！

苏景恪眼睛瞪大，猛地转头，惊讶地看向冷雁凝，今日早朝圣上只搬了封王的旨意，未曾下过赐婚的旨意，况且这赐婚对象还是自己的女儿？

李承熙脖颈瞬间青筋暴起，眼神中似要喷出火来。

拳头一点一点地攥紧，父皇竟然偏心至此……

苏景廉眉头一皱，“母亲，你确定是为嘉儿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