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苏清嘉,向太后娘娘献礼。”
苏清嘉从座位上站起来,款款走到大殿中央,跪道:“小女苏清嘉,拜见太后娘娘。”
“平身。”太后声音如常,听不出喜怒,苏清嘉也拿不准方才李承熙那番诋毁,太后听进去了多少。
“谢太后。”
“方才听苏三小姐说你诗才尤在她之上,你今日可也是要向哀家献诗?”太后慈眉善目,叫人心生亲近。
“有沈大小姐这等大家在场,小女瓦砾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难道是方才苏三小姐的祝寿诗太过惊艳,二小姐不敢献丑了?”在说到“丑”字时,谢娇咧开了一抹笑容,“我可是听说苏二小姐这些时日一直在闭门写诗。”
谢娇同太后亲近,此时也只有她敢这么呛声。
李承熙闻言也看向苏清嘉,眸中透着疑惑和不信。
若是以前的她,被李承熙忽冷忽热的一番对待,此时再被这般质疑,定像被冲昏头脑般急不可耐地献上自己的诗,然后掉进早已设计好的陷阱。
苏清嘉微微一笑道:“禀太后,小女确实写了一首诗,但小女的寿礼另有其物。”
“不会是绣品吧?”
“据说二小姐的绣工比珍锦坊的绣娘还好呢。”
“你这话说的,谁会愿意娶个绣娘回家。”
苏清嘉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调笑,声音沉稳而清冽:“禀太后,道家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小女在这西京城的内城和郊外共开了三十三家善堂,取名为蜀葵堂。城内的为平民子弟免费提供读书的机会,不论男女只要一心向学都可以来蜀葵堂。郊外的则为往来贫民客僧提供免费的食宿,想借此为太后积福积寿,愿太后福泽万年,不骞不崩。”
偌大的万寿宫安静地如同雪夜,众人一时不知道该诧异苏清嘉何时开了这么多善堂,哪儿来的钱开善堂,还是该惊讶这都能扯到太后身上来?
众人愣了半晌后恍然大笑起来。
“笑话,你开善堂也是为你自己积福,说是为了太后简直是强词夺理。”
“照你这般说,我每逢初一十五为城里百姓施粥也是为了太后?”
“难道苏小姐是想说,你施恩百姓便是惠泽衡国,惠泽衡国便是对太后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