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道谢的，是我。”顾启少有的直直看着苏清嘉。

被俊美的眸子这么盯着，苏清嘉只觉脸颊发烫，慌乱之中转移话题道：“你的身世……你都知道了？”

顾启点点头，削薄轻抿的唇角微微勾起，“我很开心。”

话音刚落仿佛想到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清嘉嫣然一笑，“我知道的，你是开心自己父母还在人世，开心自己终于找到了他们。”

顿了顿又道：“既然开心，你为什么不认玄妃娘娘呢？”

见苏清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顾启垂下眼眸，叫人看不清神情，“我认母亲，只是不认母妃。”

苏清嘉瞬间明白了顾启的意思，“可这两者并不冲突。”

“知道我的父母从来没有放弃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皇子的身份，我不需要。”顾启语气坚定。

苏清嘉怔怔地对上那双幽深眼眸，有些不知所措，“……早在苏府时，我就知你身负仇恨又有一腔抱负，只要认回身份，这些事情不是都会简单许多？”

“姨母自小教我忠孝仁义，我的责任我会担起。姨母之仇我已知仇人是谁，自会收集证据交由律法处置。至于抱负，何处皆可实现。”

顾启好看的眸中涌动着苏清嘉从未见过的情愫，“姨母告诉我，男子当建功立业，可那时，我护不住自小抚育我长大的姨母，更护不住自己，是小姐你救了我，我一直都……非常感激。”

苏清嘉脱口而出：“那你为何不告而别？”

此话出口苏清嘉才惊觉，自己这些年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顾启漆如点墨的眼中有几分落寞：“那时你才七岁，整个人晶莹剔透的，非常安静，笑起来却是那么好看。你父亲最重礼节名声，你却厌恶繁文缛节，更愿意一个人待着，我便陪你待着。”

苏清嘉听着不由也点了点头，她一直不喜旁人靠近，只有顾启例外。

“可我不能一辈子这般陪着你，在苏府我终究只是个仆人，我要去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再回来……”

顾启话音顿住，眸光湛亮得如同夜空的寒星，“再回来向小姐提亲。”

苏清嘉瞬间惊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