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毒非经年累月,脉象甚至都摸不出来,娘娘您是因为中毒已深,顾启则是因为先天带来,娘娘若信的过,小女可先在顾启身上试药,若成功了再来为娘娘解毒。”
“娘娘,当时大夫曾经说您中的毒十分罕见,且造价昂贵,值得那人这般对付的也只有您一人了,那个男子怎会和您中一样的毒,这女子所言不可尽信。”嬷嬷提醒道。
“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玄妃瞥了眼苏清嘉,“让沈家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把顾启,请过来。 ”玄妃着重强调了这个请字。
看来自己方才所说玄妃已然听了进去,竟连回宫都等不及。不过只要能先保住顾启,只要他和玄妃见面,玄妃自然能知道真相。
“来人,带苏小姐去别的地方候着。”
苏清嘉明白,玄妃这是想分开问话,当下顺从地跟着侍卫离开。
顾启一直关注着苏清嘉,自然看到她被玄妃身边的人带走,正担心间就被吴嬷嬷带到了沈家的后院的一处偏僻房间。
吴嬷嬷将他引至门口后便不再前进,示意他自己进去。
顾启推开房门,屋内正中坐着的人一身淡蓝色锦服,雍容华美,甚至眉眼间有丝丝眼熟和亲切,不过顾启来不及深思,已经走到了玄妃面前,单膝跪地道:“臣顾启拜见玄妃娘娘。”
玄妃细细打量着顾启,俊眉薄唇,目光如炬,从长相到气质都像极了崇庆帝。
不由有些失神,过了良久仍未叫他平身,只突兀地问道:“你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顾启一头雾水,却仍斟酌着答道:“臣从未见过亲生父母,自小便是由姨母抚养长大,可臣六岁那年姨母被仇人杀害,临死前告诉臣,臣的父母都在京城,并说臣随身携带的玉佩就是信物,可惜姨母话没说完就去世了。”
听见玉佩两字时玄妃眉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那你姨母是何人?”
“臣姨母姓顾,单名一个愉字。”
姓顾?
当年宫中妃子并没有姓顾的,可闺名是一个单字愉,玄妃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当年姐姐的夫家就是姓顾。
“你姨母性情样貌如何?”
哪怕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可姨母的音容笑貌还深深地刻在脑中,玄妃这么一问,顾启才隐约发现方才觉得玄妃亲切的原因了。
玄妃长的竟有几分像姨母。
不等顾启回答,玄妃再次问道:“你姨母脸上可有什么痣?”
“姨母右边眼角有一滴红色泪痣。”
玄妃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漠,强作镇定地问道:“你姨母平日里可有对你说过她的家世吗?”
顾启虽然不解,仍沉声答道:“姨母从未说过。”
不管他如何询问,姨母都对此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