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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许久,东瑶回头:“我不知道怎么打开。”
搭着腿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撑墙的程夕煌愕然:“你再说一遍?”
看大师兄不耐烦的样子,东瑶心里莫名有些气,她咬牙,“勾月师父没有给我弟子令牌,我如何去打开这锁?”
也是今日她才知道内门弟子都有弟子令牌,想了想,好似也并非是她不够仔细,而是月照峰的几个师兄们身上是真真没有出现过令牌之类的物什。
程夕煌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沉着声愠怒:“那个勾月真人就没给过你什么?”
哪怕像令牌的也好啊!
东瑶沉思:“倒是给过一个……”
将盒子别到腰间,东瑶阖眼默念,几许,一块碧色玉镯与着赤红的光芒显现,东瑶怕这块镯子丢失,亦担心自己哪天不告而别,便在体内存了灵气后使隐匿术藏进了庇身空间里。
这块玉镯与勾月的那块有些相似,独独是色调上,雕花却更为繁复。
东瑶拿在手上,晃了晃,眼珠子一转,突想起师兄们身上虽没令牌,可都随身携带着有一块玉,腰饰,玉镯,玉坠比比皆是。
“师父身上的玉器最多了。”
小时候东瑶很喜欢看拜师礼,可此般庄重的事东靖海却不她出现,原是她太顽皮,怕闹出笑话,直到长大了些,身上本事愈加厉害,东靖海才将她牵出来。
那种时候,作为师父,拜师礼时都会给出信物,东瑶接过勾月的信物便沉浸在活跃的气氛了,其他的竟忘了问。
试着将玉镯靠近闭门咒,东瑶稍稍使了些灵力,肉眼可见地,咒术散了。
哐地一声,圆盘铜锁左右分开,门……开了。
“瑶瑶,你这运气……!”程夕煌不等夸完,先一步踏入了门槛。
东瑶收了玉镯,懵懵地,她也没想到这玉镯竟充当了弟子令牌,真真是勾月的习性,道服特殊,弟子令牌也独具特色。
入了内,两人霎时一惊。
不同于其他楼阁,生源阁院内的灯火皆是幽绿琉璃,琉璃顶端是怒放的莲,莲心似一只鬼掌将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紧紧握住,诡异之余,也叫浮躁淡却了不少。
琉璃莲灯环绕住中心的泉池,热腾腾的水雾弥漫,不远处的陈设若隐若现。
东瑶伸手捞了一捧水,温温地,像极薄极柔的轻纱滑过,净去手,东瑶将盒子放下,使得些许火咒往池中央移动。
火焰摇曳,终是驱散了一方雾气。
待照明了,两人才发现这泉池并非特意挖掘,石砖下是嶙峋的山石,边缘处的水面透着绿光,最中央处却黑不见底,水黑即深,似乎盯得久了,里面会突然窜出个魔物般。
“这地方好生诡异。”东瑶闷闷道了句。
细细的嫩音清晰可闻。
程夕煌往里走,一深一浅的脚步黏沾石板上的水洼,入了雾去,一晃眼就没了影。
东瑶心一跳,抱起盒子就跟了上去。
“大师兄!”
没人回应,东瑶四顾,里面的雾气更浓,隔了两步就难以看清什么,深怕掉水里,东瑶也不敢迈多大的步子。
“大师,哎呀!”
哐当一声巨响,东瑶似乎撞倒了什么,只听几道咕噜噜的滚动声过后,又出现了什么落水里的声音,东瑶心猛地一沉,她忙跪在地上摸索,除了水还是水。
“你乱摸什么呢我的小祖宗!”
程夕煌哎呦着坐起,他腿伤是好了不少,可也经不起东瑶这般撞,加上一个坚硬的物什硌到他的腰,那痛疼得钻心挠肺!
东瑶这会儿管不得他,她摸索向前,见还是摸不到什么,便急急使出火咒来,试了几次才成功。
见得东瑶额心的几滴汗,火光下,那张白皙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程夕煌止了声,讶异看着她。
东瑶捏指,小小的火苗仿若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