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方,便单数属于李夫人的东西变成了那个女子的。
看来,师兄猜的应当没错了。
终于想起陆时安,想起他虚弱不成人样,东瑶转身便要去扶他,本以为陆时安落后了一大截,可当她回过身去,竟在十几步外看到了他。
陆时安走得慢,只是想养精蓄锐,以及仔细查看李府的布局,见前方的少女突然转过身,他先是一滞,继而又变回了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看陆时安要摔倒,东瑶边走着边说道:“师兄说的也不无道理嘛。”
大概世间再没这样巧合的事。
她扶上陆时安的胳膊,“我觉得那个女人挺无辜的,可无论如何去想,如何去理解他们,我都想不通究竟孰对孰错……”
陆时安叹了口气,看师妹拧起的眉,那不解的模样无助无奈,他说:“我们修道心首要是克己,其次是安同道,再是慰天下,等有一天你懂得大道之意,再去用它慰天下世人,便是明白了。”
“师兄说得轻巧,便是各派大能都无法真正勘破大道之意,我又如何懂得?”
说时,东瑶抬起眸子,蹭亮的瞳孔映着对方的脸庞,只那双细眉娇气地拧起,此夜无风,垂在东瑶两颊的鬓发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小巧了些。
师妹的脸,这是他第几次凑这么近来看了,陆时安不记得,单忆起,每每如此心脏都会隐隐一缩,“万一,师妹哪天就懂了呢?”
他直直盯着,想看她下一步会是什么表情。
东瑶便没叫他失望,那双眉毛皱得更紧了,眼中是燥乱的火气,“那我可谢谢师兄抬举。”
她慌张移开眼,咬着牙,白皙的小脸顺势鼓起,憋出了些许桃红。
半响,东瑶又问:“师兄说这么深奥,可是懂了些?”
她也是想学些的,自己去勘破多累。
“没懂。”陆时安说得毫不犹豫。
他解释:“我有感而发罢了。”
他在绝缘门内一心可只想提修为镇住那些逆子,再者便是吃喝玩乐,逍遥快活,可没那心思去顾及别人。
好似,他也没需要放心上的人了。
东瑶偷偷翻了个白眼,看李府再没探查细节,便想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谈去处,可转念一想,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她拽了拽陆时安:“师兄,我们今晚睡哪?”
……
……
一个时辰后。
二人寻住处无果,只好在一间布料铺子门前小住一晚,那外延的棚子遮了不少光亮,踮地的不少弃布摸上去软软的,也好。
子夜,归来的乞丐看着自己的地盘被两个光鲜亮丽相貌出尘的人占了后陷入了的沉思……
*
次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熙熙攘攘的动静好似破了的山洞突然涌进好多水来,东瑶睡眼迷糊,从梦中醒来,她揉着眼,才方睁开,便与着数道目光对视。
“看打扮,像那些仙道中人……”
“怎么睡在这?”
“……”
东瑶猛然清醒,小脸登时通红。
“师兄师兄!”她软软叫着陆时安,看叫不醒,便上手去摇他,“快醒醒,你快醒醒!”
少年深邃的眉眼一皱,缓缓睁开,这一瞬,他有些懵然,再听不少人指指点点,陆时安旋即一转,心想不妙,他扒拉过东瑶的手。
“走。”
没成想,两人才走出几步,那布料铺子一侧的门忽而被人从内踢开,那力道之大,竟将门板给撞得歪倒,就这么挂着,甚为震撼。
刹那,所有人都往那间房看去。
里间不见人出来,臭骂声却不停,直到越来越大声:“滚,还修仙之人,住宿一晚连个子都掏不出来,还住个屁啊!”
东瑶和陆时安相视一眼,顿然,他们往那房的屋檐看去——有客来栈,是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