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见过,但是那日跟着陈大一同出去的人,都再也没有回过寨子”
“飞羽给他看了敬王的画像,他确实认成了陈大”
沈云哲端坐在圈椅上,把幽林军这段时日收集到的线索一五一十的详细说来。
当初,他刚来王府时,还是个十二三的懵懂孩童,一心就只想着替父报仇。
是老太君教会了他隐忍,也是老太君教会了他蛰伏。
沈云哲对她,自然有着一种亲密无间的信任。
“这世上当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俩人?”
听老太君如此感慨,沈云哲默默垂下了眼睑。
日日面对一个酷似自己孩儿的仇人,享受着属于自己孩儿的富贵荣耀,天伦之乐,她的心里该有多刺痛。
“就没有什么可以辨认身份的记号?比如胎记?”
老太君不甘心,转动佛珠的手顿了顿,微微睁开双眼,再次问道。
“有是有,但我已经让卫姨娘确认过了,只是那处胎记的位置,刚好被伤口给掩盖住,无法辨别”
“而那处伤口是敬王遇到山贼那日所伤”
沈云哲看着上首的老太君补充道。
这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巧合。
老太君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奈何却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猜测。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十五年丧子之痛,十年丧孙之悲,若不能亲自手刃仇人,让她以何脸面面对沈氏的列祖列宗。
“再探探吧!”
她手撑额角,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沈云哲见状,不忍心再扰,示意赵嬷嬷扶祖母前去歇息,自己则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外候着。
直到祖母睡下,赵嬷嬷才从屋里退了出来。
见世子还在门外候着,有些惊讶。
“世子怎还在这里,可是还有什么事要给老太君说?”
沈云哲摇了摇头,继而不解地问道:“祖母身旁伺候的人尼?为何只有嬷嬷一人?”
从他进慈安堂后,就只看见一个赵嬷嬷和一个粗使嬷嬷,平日里的丫鬟都不见了踪影。
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事儿,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见沈云哲发问,赵嬷嬷也不敢有所隐瞒。
又怕屋内的老太君听见后不喜,连忙降低声调,悄声回道:“世子有所不知,老太君之前的丫鬟,个个都不是精细的人儿,粗心大意不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惹的老太君好几次头疾发作,遂婢给打发了”
“前段时日,安宁郡主知道后,倒往房里送了俩个丫鬟,老太君用着也挺上手,但她老人家怕夺人所爱,就又给退了回去”
“所以现在就只有我和一个粗使嬷嬷,您最是清楚,慈安堂里的话是万不可传出去半句的,所以……..”
赵嬷嬷说完,悄悄抬眼瞟了一下沈云哲。
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略显飘忽。
遂也不敢再多言,静静的候在原地。
片刻之后,沈云哲才开口问道。
“祖母对贴身丫鬟可有什么要求?”
赵嬷嬷听后,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连忙将老太君的喜好一一告知。
心中不免感叹,这世子对老太君当真是孝顺,远远超过了那些血缘至亲。也不枉老太君这么多年对他的悉心教养。
从慈安堂出来后,沈云哲也没做耽搁,径直来到了沈南意的院子。
见她一大清早,就摇摇晃晃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心中暗道“玩物丧志”。
脚下却没有闲着,踱步来到了她身边。
听到身边丫鬟的通报,沈南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从摇椅上慢悠悠的站起来,朝他行了个家礼。
嘴里还嘟囔道:“大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后,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