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库房已经空了,我不要您钱但总需要对咱们目前家底心里有个数,之后好做规划。”
沉香已经开始思考在外头接个体力活的营生赚点钱,再回过头来慢慢盘活秦楼的可能性了。她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连亏十三个月,别说客人了,连只鸟都不一定飞来瞧过。
媒妈已经听明白沉香的意思,从小到大这也算是第一次二丫在自己面前提到钱不是找着要钱买书,而是过问自己的经济状况考虑以后生活,她这会面色也不大自在,怂了怂鼻子,闷着声从枕头下扒拉出那个沉香熟悉的干瘪的小布袋来,慎重地递给沉香,
“就这么点了……娘不是会做营生的人,连累你和我一起受苦。早年我还买过一些首饰簪花,这段时间要是过不去就都给卖了吧。”
媒妈有些肉痛地挥了挥手让小丫头先出去,准备给沉香指自己藏首饰的位置。
“没事不用了。”沉香看过布袋里的一两银子和一些碎铜板,忍住嘴角的无奈的抽搐眉间乱跳的青筋和又把布袋递了回来。
“昨日楼里接过客人,我这边还有二两钱,买药用那个就成。”比媒妈藏了这么久的私房钱还多一些。
“嗯嗯、好。”媒妈第一次答应得这么快,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怎么赚这么多钱?是哪家贵公子一次性就消费几两银子,这样的客人得做成回头客才好,二丫你记得千万和他们拉拢好关系才行。”
只记得那两人屁股浑圆,非常好踢的沉香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先不提这个,您的腿才是最重要的,记得上次方大夫叮嘱今天要换药了,我现在去那边拿药。”不记得的那两人姓甚名谁的沉香有些心虚,准备开溜了。
“好,,呜呜呜,记得要带把伞啊,早上积菊过来时候提过一嘴说:生活不易的时候保不准老天爷都会哭上一哭,那丫头有时候嘴灵光得很,得防。”
非常好忽悠的媒妈立刻被沉香的话带偏,为自家乖女记挂自己腿伤的事情感动到抽噎,直到沉香飞速溜出房间,并贴心为自家娘亲关上门,
媒妈才忽地从床上瘫坐起来,
“欸!怎么感觉刚刚好像忘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