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三阻四不愿投军!原来心里有鬼!” 吴长顺冷笑,“把兵器交出来,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爷爷叫你血溅当场!” “小人前往秀州投亲,随身携带兵器只为护身,军爷千万不要误会!” 赵莽一脸惊慌失措,却趁机脚步分开,呈前后站立,双膝微屈,暗暗做好突围准备。 吴长顺气笑了:“放屁!你那口刀分明是西夏制式,在这两浙路本就少见,寻常人家更不会有!说!你到底是谁?” 赵莽暗道不妙,这些鄜延军兵将,不愧是长年在西北与西夏军作战,对敌人兵器相当熟悉,一眨眼功夫也能辨认出。 韩将军沉声道:“交出兵器,我们不为难你!只要把话说清楚,就放你离开!” 赵莽面上一副犹豫样,余光却瞟向不远处三匹马。 韩将军来时和两名亲卫乘坐的马。 “....好吧....我....” 赵莽假意屈服,吴长顺和几个兵士咧嘴笑了起来。 却在一瞬间,赵莽前腿屈膝提起,而后猛地落地下震,鼻腔、嘴巴同时“哈”地一声,擤气发力、气贯丹田! 前脚掌以一记震脚踏地,脚下泥浆四溅,瞬间,后脚朝前猛跨一大步,整个人冲蹚而出,犹如一枚瞬发重炮! 身子冲出同时,赵莽左臂半抬胸前,拳心向下,右臂翻拳贴肩,曲肘向前,右臂形成三角形,以肘尖直面吴长顺! 这一招以气劲相配合,震脚、闯步、顶肘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最后形成的正是八极拳里威力极大的杀招—顶心肘! 韩将军目露大骇,怒吼一声:“吴长顺!躲开!” 同时,他拔刀前冲,踩踏泥浆飞溅,浑身甲叶叮哐作响! 他自幼习武,眼光毒辣。 赵莽震脚启动瞬间,他就预感不妙。 那一声擤气雄浑霸道,积蓄的劲力何其可怕! 赵莽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的硬弓,弓弦释放瞬间,力量全集中在肘尖。 吴长顺不知深浅,硬碰的话恐怕性命不保! 赵莽余光一瞥韩将军,不作理会,只在逼近吴长顺瞬间,收回顶肘,右臂夹胸,用臂膀和肩狠狠撞击在吴长顺前胸! 吴长顺反应不及,只觉一股巨浪般磅礴力道向他涌来,胸脯剧烈压缩,刹那间有强烈窒息和闷疼感! 无数目光注视下,吴长顺,一个连同甲胄快二百斤重的军汉,整具身体腾空,倒飞,划出一条明显抛物线,重重砸落在两丈开外。 流民队伍惊呼散开,吴长顺掉落在烂泥地里,还翻滚两圈,如泥牛打滚,浑身黄泥一片。 “好胆!” 韩将军暴怒,双手挥刀就要当头劈下! 赵莽铲脚溅起一股黄泥水,泼向他面,逼得韩将军收手掩面,以免被黄泥水泼脸。 趁此间隙,赵莽打翻两名兵士,抢夺长刀,拽住缰绳一跃上马,又狠狠朝另外两匹马屁股砍了两刀。 马匹受伤嘶鸣,四处乱窜,流民人群也纷纷四散躲避,整个西瓦子门前广场一片混乱。 赵莽纵马顺着官道朝西边逃去。 “好个强悍猛士!” 韩将军远远望着人影远遁而去,又是恼火又是惊叹。 吩咐兵士控制惊马,韩将军快步走到吴长顺旁,拉他起身。 “如何?” 吴长顺揉搓胸口,疼得龇牙咧嘴:“好一阵岔气,差点憋死!娘嘞~这胸口怕是淤青一片~” 韩将军骂道:“疏忽大意,活该!这次算你命大,那小子最后关头收手了,否则肘顶心肺,劲力又如此之强,你现在早就是死人一个!” 吴长顺低头看看凹陷胸甲,咽咽唾沫满脸后怕。 “那小子究竟是谁?” 韩将军若有所思:“他对你手下留情,怀揣一份善意,倒不像寻常贼寇,武艺又如此奇特、厉害,莫不是隐于乡野的将门之后?” 吴长顺惊魂未定,擦擦脑门冷汗:“不是贼寇,为何会对官军如此警惕?”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韩将军苦笑道。 一名巡检土兵跑来,“禀将军,这三位自称医家,受张帅守之请,前来杭州处置流民瘟疫!这是帅司凭由!” 韩将军接过文书匆匆过目,果然是两浙安抚使张苑亲笔信,还加盖印戳。 巡检土兵身后,正是许先生、草儿、狗宝三人。 韩将军对医家一向尊崇,急忙上前见礼。 三人模样狼狈,浑身泥垢,像是裹挟在流民队伍里而来。 韩将军惊讶道:“许先生途中可是出了事故?” 许先生拱拱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