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迹过于有力,可是这实在和她一个民女的身份不符,于是她果断选了小时候在闺阁学的簪花小楷。
她原以为这是个绝好的表现机会,没想到落得这样一个后果,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明天再没有转机,她大概就会像以前的剑侍一样,被无情地赶走。
如果铤而走险等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
以她的修为,在上官宴面前如同一只蝼蚁,恐怕还没近他身,她就变成了齑粉。
黄昏,云夙雪坐在她居室附近的花架上,这花架有两人之高,她坐上去后,正好能望见上官宴的归燕殿,只是神情有些钝感。
一个叫小灵的侍女提着食盒路过花架,上前问她:“容姐姐,你可见过宗主大人?”
“倒是下午见过,这会不知道去了哪。”云夙雪如实回答。
“谢谢姐姐。”侍女拿开盒盖,将盒子举高高,“姐姐,有没有想吃的?”云夙雪正好有些饿了,随手从她的托盘里拿了一块零食,道了声谢。
*
秋叶城的思慕涯,上官宴从万丈峭壁上滚了下去,他闭着眼睛,任凭身体被尖利的石头切割,被荆棘的树枝刺扎,在这一片片的刺痛中,他仿佛感受到一丝愉悦。
撞向一个巨石后,他腾空而起,他没有控制风,也没有控制气流,任凭自己的身体坠向地面,如果普通人跌下去一定粉身碎骨,可上官宴却十分想体会这种感觉。
砰,他的身体重重跌向地面,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他叹了口气,修为太高,再坚硬的东西在他面前都是空气。
在地面上休憩了片刻,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惨笑。他依然坚信她还活着,所以从箴言室出来,又来了这片她曾经路过的地域。寻找无果后,他一脚踩空,坠入了万丈深渊。
在深渊底部,他才休憩了一会儿,身上被划伤的皮肤已慢慢地自动愈合,只是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他没想管,只是缓缓站起,纵身飞入云中。
刚落在院中,野渡就出现了,他两眼惊恐:“大人,您这是?”
他冷眼觑他,野渡瞬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追问,他明白,大宗主如果不想说,一个眼神就够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大宗主这两日变得十分不正常,他从未见他如此,但是他又不敢多问。
“不是让你去找人吗?”上官宴忽然冷冷地问。
野渡忙回答:“大人,属下一直在找,可是城内城外找遍了,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上官宴突然咆哮,“你以为她死了?狗东西!”
“没有没有,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野渡吓得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大宗主还是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的头低得极低,见上官宴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他忽然想起来,连忙说:“大人,找到了南楚兮小姐。”
上官宴停步,野渡小声说:“只是我去的时候,南楚兮小姐可能已经死了。”
他明显能感觉上官宴转过头瞥向他,这眼睛里的冷漠他猜也能猜出,他依旧如实说:“南楚兮小姐三年前在路上无辜失踪,实则被一班恶人逮去了一家训妓馆。”
“嗯?”一道短促的字节冷冽如冰。
“训妓馆的任务是训练她们成为送给高官的礼物,所以这三年时间,南楚兮一直被训练各种技巧。”野渡知道,这技巧不言而喻,他点到为止地说,“前些日子,南楚兮被要求第一次接触男人,她趁机逃了出来,那些恶人一直追,她跌下山崖,大概已经摔成了……”
不消说,那山崖千丈,一个普通女子那大概就是摔成肉泥了,就算剩了一点骨渣,也被野兽吃了。
事情禀报完,他依旧垂首,等着大宗主回答,半晌,他终于问:“所以呢?就带回这个消息。”他的语气平淡,实在没有太多的悲伤。
野渡多少知道些,上官宴以前常去南家,为的也是见南楚兮,南楚兮的身份他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