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她一笑,她旁边的人就一起笑作一团。
这意思是——?
夏礼知不由得眉头紧锁,蛮横地再问道:“看来你们楼里是真有这号人物了,她在哪!老娘今日倒要开开眼界!”
“有,怎么没有呢。”另一道声音传来,夏礼知转身一看,是一个长得美极了的女子,衣裳半露,轻摇着团扇、扭着水蛇般纤细的腰慢慢走到她跟前,“你若能好好教训教训她,奴家带夫人去找可好啊?”
得,这人可能与许是莺有仇。
“我呸,”夏礼知往地上粗鲁地假淬了一口道,“我可不就是来教训她的,姑娘,她在哪?!”
她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遥遥往楼上某个方向一指道:“呐,就住那间屋里。”
“哼!”夏礼知挤开围着旁观的人,怒气冲冲地爬上三楼,直奔那间房子而去。
下面的老/鸨瞅了对面的姑娘道:“你适可而止,这个女人要真将姓许的打伤了,打破相了,请大夫的钱我可不出。”
“破相了直接打发出去不就是了,钱,我帮妈妈你赚回来不就好了……”
夏礼知在房门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推开门。
屋内燃着刺鼻的香,夏礼知被熏的眼睛都有些难受,想打喷嚏的感觉特别明显,但她却强忍着慢慢走近那个斜倚着桌子喝酒的女子。
“……许姐姐?”她试探着问道。
“这位夫人认错人了罢,”女子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奴家可没有什么妹妹。”
“……”这声音,这相貌,不是许是莺又能是谁,夏礼知可从未听雀儿说过许是莺有什么双胞胎姐妹,于是她笃定地又唤了一声,“许姐姐。”
“你这人也真是的,都说了不是,怎地还如此执拗,”许是莺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哦,奴家知道了,你是为你夫君的来的,不知你夫君姓甚名谁,说出来奴家或许知道呢?”
夏礼知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许姐姐从不会这样仿佛没骨头一样的坐着,她无论做什么都挺直腰背端庄有礼。
不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沦落至此大多不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是被逼无奈,她问错问题了,不该这么问的,应该这样问:“谁害得你变成这样的?”
“这话可从何问起呢?”许是莺道,“奴家又不认识你,做甚要将那些事说与你听?”
夏礼知又走近一步,站在她对面打量着她的鲜红的唇、妖艳的妆造道:“你认识,你只是不认。”
许是莺半眯着眼睛,笑得摄人心魄:“夫人,你怕不是被你夫君气得狠了,都在这里自说自话了,奴家劝你啊,万事看开些,男人出入烟花柳巷之地最为正常不过了,可不能为此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夏礼知完全想象不到许是莺一个大家之女是遭遇了什么事才变成如此状态。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雀儿姐姐呢?”
提到这个名字,许是莺醉醺醺的面具似乎出现了裂缝,但她还是揉了揉太阳穴道:“雀?雀儿?奴家可从未听说过此人,你问错人了。”
她那片刻的怔忡被夏礼知捕捉到了,但她清楚的明白,许是莺恐怕是不会认她的。
“孩子……”夏礼知抿了抿唇,望着许是莺低着头倒酒,犹豫片刻还是自顾自道,“孩子长大了,很可爱,也很聪明。”
“唔,孩子?什么孩子啊?”许是莺手里的酒杯脱落在地,连带着里面的酒全部撒在了地板上,“奴,奴家醉了,额,头疼……”
她嘟囔着趴到桌上,像醉鬼一样痴笑两声道:“奴家真不认识你……”
“许姐姐,许姐姐!”夏礼知不甘地叫了两声,最后叹了一口气,什么叫做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这不就是了吗。
夏礼知又走近了些承诺道:“许姐姐,你等一等,我去问问怎样能赎你出去?”
她说完转身就走,临近门口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