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只听得小家伙指着他对女人说道:“娘亲你看,是那个叔叔。”
夏礼知转头看向那人,同时心里彻底安定下来,看来这过期的药好歹起了些作用,非但没害了人还使他清醒了,不过她脖颈间的掐痕可还在呢,她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
唐仪明自然也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红印,一时间也不免心虚,咬牙撑着身体跨出门槛走到离她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躬腰向她行礼道:“病中混沌不识人,伤了姑娘,不,伤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
他病容憔悴,面色苍白,做这样的动作颇有被夏礼知欺负了的感觉,加之他夫人夫人的叫唤简直让人尴尬,夏礼知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道:“好了,没事,灶台上还有一碗清粥,你且坐在此处,我去拿。”
从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他本该犹豫的,谁知他居然从善如流地坐下了,还与那个小孩子大眼瞪小眼,互相对对方好奇。
夏礼知端来粥推至他跟前道:“你且用。”
唐仪明知道白米对一个小村庄而言是十足贵重的珍品,一时间有些犹豫,但看着女人的眼神他却又拒绝不了,心想着回宫后找人来给她送些银钱。
夏礼知看着对面的男子脸上的巴掌印,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是我先冒犯了。”
“哦,那便好,”夏礼知清了清嗓子。
双双沉默不语,夏礼知只能没话找话道:“你病得太重,我本来想请大夫来看看的,但村里大夫不在我就去找了你的同僚来照顾你,只是你们关系似乎不好……”
唐仪明大抵猜到什么事了:“无事,我不需要人照顾,至于他们……谁让我是个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