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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仪明一眼就认出她来,与四年前相比,她身上奇怪的地方似乎少了很多,头发蓄长,也不再肆无忌惮地直视着别人……不过,好像没有了些许活力和锐气。
同伴的搀扶牵动了他腹部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随着人慢慢朝偏屋移动。
一直在招呼人的村长是个人精,立刻抓住了巴结的机会,连忙对夏礼知道:“小夏娘子,这位官爷受了伤,不如你就将主屋让出来,让这位官爷住进去。”
什么?!云起还在里面睡着呢,他认床啊!夏礼知猛地抬起头,看了看村长那副殷切的嘴脸,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受伤的人,有些眼熟。
想不起是否在哪里见过,思忖片刻,夏礼知假笑着福了福身行礼道:“既然如此,还望大人不嫌弃寒舍简陋,只是得劳请大人先容民女进去将犬子叫醒,以免扰了您歇息。”
唐仪明看着她这副做派,听她温声细语地说话,举止得体,一时间也有些怔忡,再回过神时,就是她抱着个玉琢一样的小孩又在他前面行礼道:“大人您请。”
看着这一幕,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不知为何心里更加不高兴了,像忽然就憋了一股气不明来由。
夏礼知抱着夏云起在厨房里打了地铺,刚要躺下,孩子就抱着她轻轻的动了动道:“娘亲,要讲农夫与蛇,与蛇……”
仔细看了看,夏礼知确定他没有醒只是在说梦话,突然就笑了笑,轻声道:“小云起,你以后一定要不卑不亢,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