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她连忙起身拉着夏礼知就走。

夏礼知不明所以,一手努力固定帷帽,一手提着裙子,快步跟在她身后。

走出去好远的距离,拐到一处巷口,雀儿才停下来,小心翼翼地往外面张望。

“雀儿姐姐,”夏礼知从雀儿背后探出头来,小声问说,“怎么了?”

雀儿将手里的药一股脑地放到夏礼知怀里道:“夏姑娘你且先在此等候,我去重新雇一辆车来。”

夏礼知抱紧了药点了点头,看着雀儿急匆匆地跑开。

按理说许是莺在她们许家地位应该不低,不至于躲躲藏藏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雀儿姐姐如此慌张?

没等她琢磨出结果,雀儿已经租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回来,火急火燎地招呼夏礼知上了车,片刻不敢耽搁地往城外庄子赶去。

夏礼知闻着满怀的药味,虽然疑惑却不敢问,就看着雀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愁得一副哭相。

她就这样愁了一路,也顾不上夏礼知,回到庄里急急忙忙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去找许是莺。

夏礼知自知没本事帮忙,懂事地没去打扰,想着就快要到饭点,晚饭或许还没准备好,就主动去做了晚饭。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做好了饭,又将房间里的东西整理好,拿着之前雀儿给她的钱袋靠在窗边,远远地等着对面房里许是莺她们解决完事情,然后再将钱还回去。

只是她没等到对面屋里的人平和地解决好事情,却等来了哭泣着跑到她面前的雀儿。

雀儿话还没说,人却先曲膝跪了下来,吓得夏礼知那叫一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扔了钱袋要拉她起来。

“夏姑娘,求你去帮我劝劝小姐吧,”雀儿哭诉着,“不能让她做傻事啊!”

“什么?做什么傻事?”夏礼知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以体测800米的速度冲刺而去,一脚踹开了许是莺卧房未开的半扇门,吓得里面的许是莺一个哆嗦,手里盛满了药的碗应声落地。

热汤与瓷片四溅,夏礼知看过来时,许是莺正浑身脱力地瘫坐在一地凌乱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跟在她后面的雀儿一见药都撒在了地上,一时间也如力气被抽离,腿软着往地上滑去,夏礼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搀扶着她慢慢挪至许是莺的跟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满目狼藉,触目惊心,夏礼知急切的问说。

许是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是在质问谁一样地嚷道:“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有错吗?为什么要如此逼我?为什么啊!”

雀儿跪在地上,拉着她的手也哭喊着道:“小姐你别哭了,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看别人哭,夏礼知也不由得心酸:“到底发生什么事,或许,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没有人回应她。

夏礼知既觉得困惑,又心痛不已,许是莺是一个情绪多稳定的人啊,可她现在哭成这个样子,所以到底会因为什么事啊?

“——小姐!”

许是莺突然晕了过去,吓得雀儿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地扶着她。

现在这里最冷静的人就是夏礼知,她当机立断道:“雀儿姐姐你暂时就这样扶着她不要动,我去请大夫来。”说着她立刻跑了出去。

雀儿本来还在犹豫,可夏礼知动作太快,一溜烟人就跑没了,再者为了小姐的身体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不过二十分钟,夏礼知就带着大夫一起回来了。这个大夫是许家庄上的土医,也不知医术如何,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看着大夫给许是莺把上了脉,夏礼知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想看看雀儿的情况,一扭头却差点和雀儿撞了个头对头。

再往下一些,是雀儿揪着夏礼知的衣袖焦灼地拉扯着,夏礼知扫了一眼皱巴巴的那片袖子,无声地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低声安慰道:“雀儿姐姐没事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