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转身了。
昨天什么都没吃,现在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头天旋地转摸不着北,回家固然是重中之重的事,可她也得活着才能想办法回家。
她径直朝着最近的包子摊而去,苍白的脸、干裂的唇、齐颌的短发、在古人眼里无比奇怪的装束让她像极了磁铁的同极,明明都是人,她一走近哪里,哪里的人就纷纷退离。
夏礼知在包子摊面前停下,哑着声音问说:“请问包子怎么买啊?”
包子摊老板如同白日见鬼,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蹦出去老远,十分警惕地盯着她。
夏礼知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我会给钱的。”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块钱的纸币虚虚地递出去一些,“五块钱买两个,够吗?”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好半天没有声响。
“她还真是又疯又傻啊,纸如何能买东西?”有人忍不住嘀咕说。
“是啊,她说话、口音与我们均不一样,衣裳更是稀奇古怪不合体统。”
“……非但如此,你们且看她一个女子,为何断发成了如今的模样……”
甚至包子摊隔壁摊子的老板都对躲在自己背后的包子摊老板说:“看她那样也怪可怜的,你且给她两个包子打发她走罢,不然影响大家做生意……”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涌入夏礼知的耳朵,数不清的字眼化作绝望的锁链,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手里的五块钱悄然落地,在风的偷挪下翻进旁边摊子燃起的火堆里,没一会就化作了灰烬。
夏礼知注视着这张纸币的消亡,最终意识不清地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