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就是遭拒了。
看到班主脸色不好看地负手离开,谢小五紧随其后。
张顺才坐在太师椅上,抬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大杯水下肚,他才开口:“陈老爷怎么说?”
“陈老爷说,昨晚他的六十大寿生辰被毁,让他脸面丢尽,咱们戏班要付全责。”
谢小五想起陈老爷那惨样,觉得实在没眼看。
没想到陈老爷一个平时八面威风,走哪都是人群簇拥的人物,居然会被一个刺客吓得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桌底下,还因为太恐慌,逃跑的时候摔断了腿。
“陈老爷说,他以后不会再光顾咱们戏班的生意了,让咱们好自为之。”
张顺才气得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壶杯子全部扫落在地,东西四分五裂,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那个老匹夫,真是给脸不不要脸,老子不差他一单生意!”
谢小五不吱声,张顺才不耐地瞧了他一眼:“你也给我出去,看着就来气!”
谢小五求之不得,得了令逃也似的离开。
后院,见谢小五回来了,姜漫宁赶紧上前:“班主又训你了?”
这少年也忒可怜了,老是被欺负。
“班主就是脾气急躁,我没事。”谢小五看着她问,“姑娘,你伤不要紧吧,怎么下床了?”
姜漫宁:“我不要紧。对了,我叫姜漫宁,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谢小五微微点头:“行。我在家中排行第五,你就叫我小五吧。”
谢小五打量了房内一眼,说:“这间屋子给你住吧,我搬去其他住处。”
这少年同她年纪相仿,男女有别,住一间屋子确实诸多不便。
谢小五将自己不多的东西打了个包袱,轻松扛着就走了,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要搬动。
姜漫宁想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看他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嘴张了张没能问出口。
谢小五推开隔壁无人居住的小屋,将包袱甩在一旁木板上,走到窗户旁。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只雪白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到了窗棂上,谢小五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用蜡封存好的信条。
将信条展开只见一行小字:“江洲知府,私养精兵五千,城西破庙。”
谢小五看着内容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终于露出马脚了。
……
为时十天的打赌,期限已过大半。
姜漫宁这几日身体也恢复了不少,等她到了大院,小北已经在开始练习击打手法了。
姜漫宁走上前:“练的不错。”
这少年无法上场根本不是因为技术的原因,姜漫宁这几日也打听了小北的问题,才知他是心理障碍。
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姜漫宁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技术能加强,心里的阴影和对火的恐惧如何克服呢?
见姜漫宁来了,小北停了手上的动作,无奈地说:“已经第六天了,我根本无法连续击打,只要火花变大或密集,我就会浑身冒冷汗,手不自觉发抖。”
他也想克服自己心里的难关,可实在办不到。
是他太没用了,怪不得李明达看不起他。
姜漫宁叹了口气:“你技术没问题,我知道你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
小北愣愣地看着她。
“你知道为什么打铁花有时候会伤到人吗?”
小北不解地摇头
“其实你练得很好,只需要克服心里那关,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击打,让飞跃的铁水完全散开,有充分冷却的时间,即便铁水温度高达1600百多度,火花如满天流星般砸下来,也不用担心伤到人。”
小北犹豫地拿起手中的柳木棒,有些不敢轻易尝试。
姜漫宁继续说:“打铁花,从来就是一项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