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杨丽丽是杨雄独自抚养，但是她和李天梅的感情并不浅，甚至相比于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的杨雄，杨丽丽对总是偷偷来找自己玩的李天梅的感情更深厚。” “这个情况持续到她十七岁，李天梅在杨丽丽十七岁生日当天突然离世。没有任何疾病，突然离世，爆出来的原因是接受不了孩子和自己不亲近所以自杀。” “杨丽丽对我态度的突然转变也是差不多十七岁的时候。”纪然的回忆好像被点亮了，她细细地回想着，“也不对，更早的应该是在她16岁的时候，她变的很别扭，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莫名其妙的和我冷战。” 抬头看向男人，她有种抓住了事情的尾巴的感觉，“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16岁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所以…” 她的语气很急促，但是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一闪而逝的灵感是什么，话说到一半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她有些急躁，手上不自觉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别急，你乖，我们慢慢想。” 轻轻掰开女人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明显小上一号的手，十指相交，轻声安抚她。 “而且，你妈妈和杨雄的关系应该不止你知道的那些。” “杨雄一直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唯一明面上出现的就三个。” “一是他那个让人查不到一点信息的初恋，第二个是第一任妻子李天梅，第三个是你的妈妈，李芸。” “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妈妈就是杨雄那个查不到信息的初恋是吗？” 男人的表情难藏心疼和关心，还有忐忑。或许是怕自己因为这个猜测而不愉吧，但是不会的，她其实有过这种猜测，在第一次见到杨雄的时候，她就在想妈妈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他。 “没事的。”轻轻说着，手上用力捏了捏男人的手指，她带着回忆说道：“妈妈是我五岁的时候收养的我。” “那是一个雨天，妈妈穿着漂亮的珍珠色的裙子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站在孤儿院的门口，她对我说‘你叫然然是吗？我叫李芸，以后就是你的妈妈了，你愿意接受我吗？愿意的话，以后我们两个都不会孤单了。’” “妈妈是很温柔的女人，只是那时候她虽然面上带着笑，但是我一直觉得她那时候不开心，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碎掉了一样。” “我跟妈妈回了家，跟着她一路到了十二岁。十二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了杨雄。妈妈一直以为她带我去的那一次是我见到杨雄的第一面，其实不是的。早在十二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了。” “见过跪在地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