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手放下来表情恢复平静,坦然的站在朝欢面前询问她:“好了,那可以上药了吧现在。”
朝欢点头:“可以了,你先躺下来,个子太高了我够不到。”
朝欢按着宦川的肩膀,将他再一次按倒在床上,宦川的双手在身后撑着他的身体,他仰着脖子,面前的朝欢正对着他,两个人距离不过十厘米。
朝欢的头发很长,像海藻一样浓密,冬天还好夏天就会很热,所以她没有披头散发而是松散的扎了起来。
因为距离近,宦川一呼吸就可以嗅到朝欢头发上散发的香气,他有些分神的思考朝欢是在哪里洗的澡,这里这么简陋有地方可以沐浴吗?用的洗发露是什么牌子的,有点好闻……
他正在出神,只感觉腹部一凉,他忍不住肌肉颤抖,垂首一看朝欢的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腹部,另一只手正在用工具清理他伤口上残留的血痂。
朝欢的手很小,皮肤白皙但却很冰凉,指甲泛着粉色,指若削葱,骨节分明,很难想象这样好看的手居然是个厨师的手,预想中应该是很多老茧和伤口,粗硬骨节和粗糙手掌,但是并没有。
宦川的伤口因为活动所以撕裂开,上面还有正在殷殷流出来的血痕,就在他的胸肌上方,朝欢两条腿跪坐在床上,将宦川的大腿松松的夹住,身体前倾给他伤口处理。
因为过于轻柔的动作,宦川身体有些发痒,喉咙里像塞了毛发一样让他含糊的发不出声音。朝欢看到伤口的血痂被拿出来后还会用嘴给他吹掉表面的浮尘,每当这时候宦川就会猛然的闭眼偏头,脸上无法控制的发出淡淡的红晕。
身体仿佛瞬间僵硬住,宦川死死抓住床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身下的床铺也是朝欢的,被褥都是朝欢每日贴身睡着的,仿佛还能隐约闻到朝欢身上的气味,宦川的脸色更加涨红,呼吸也近乎要停止般。
宦川的骨节很大,手掌很宽,几乎能把朝欢两只手掌全部握在手里,当他伸出手去抓床单的时候,表面绷出的条条青筋看上去有种禁欲的美感。
“好了。”
朝欢将表面的血痂处理干净,身体也往后仰离开宦川的胸口,宦川仿佛一瞬间得到了恩赐般恢复呼吸,紧闭着薄唇,胸口剧烈起伏着。
……终于处理完了,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僵硬都松软了些。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当然还没结束,你的绷带还没缠,药还没给你上呢。”
朝欢看着他这满脸大汗脸色通红的模样感到奇怪,她扯出一截绷带再次凑上前去安抚他:“乖哦,这次整完就好啦,不要害怕!”
宦川:“……”
他那是害怕吗,他那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