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后有人在帮他?
私兵亦是?那就是真的有人养,这个人不是陶如肃。那会是谁?陶如行?陶如柏?亦或是陶如渊?
陶嬅忽然有些混沌,如果不是陶如肃,为什么他家底全无,他做什么会这样的花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以为能抓住陶如肃致命的把柄,如果私兵他没有养,紧紧靠着暗吞献奉的事又如何能一招致命。
就算如此,她还是想不明白,既然陶如肃没有养兵,为何他的家底全空,钱都花到哪了?
陶嬅目光又落在纸条上,手指细细摩擦着上面的字迹,忽然她手指微顿,如果兵是;两个人合力一起养的呢?
陶嬅忽然觉得指尖一烫,下意识缩了手,纸条缓缓飘落在脚边。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这样,又如何解释府内亏空一事?只能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于是陶如肃负责出钱,那另一个人呢?养私兵的风险这么大他又怎么愿意承担?
陶嬅想不明白。
养私兵会被认为意图造反,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又怎么敢?高位之上的人说到底是他们的父亲,如何敢?
是了,王室之中高权在握哪里是亲情可比,兄弟间都尚可自相残杀,何言父子之情。
她明明早就认清的。
陶嬅正想得入神,一阵脚步由远及近,那人弯腰捡起地上那张纸条,不过淡淡扫了一眼,轻笑道:“烦恼这个?”
“查查不就知道了。”
陶嬅忽得回神,愣愣看向身边人。
杨柏邑撕碎了纸条散落在地上,仿佛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而跪在东英低着头,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极为耳熟,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突然之间瞪住,他不敢再想,知道的多死的快。
遂,头更加低了些。
“长公主殿下,那红巧……”
“葬了她。”陶嬅淡淡道。
东英退去后,方懿到底念及共事的情分,于是行礼随着东英一同而去。
也算她的心意,送她一程罢了。
陶嬅只字未提红巧,红巧来她身边受人所指,尽管为她所用,也留不得她。
如今与陶如肃又找出了红巧,算是挑的明明白白了。不管怎样,她都要借着这个机会拉下他,否则日后,难保不会万劫不复。
不管养私兵的是不是他,那就当作是他好了。他那么缺钱必然倒卖的献奉不会少,捞油水得有度,多了难保不让人多想。
一个堂堂大殿下,过得如此清贫甚至缺钱,那钱都花到哪了,倒是值得让人深思。
说不定还能借此找出真正养私兵的人,到时候陶如肃自身难保,不知道会不会供出其人。
这么想着,陶嬅的嘴角微微扬起。
杨柏邑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嘴角不禁也悄悄扯了上去,她这个样子,和他倒是很像。
一连静默了几天,起先陶嬅还有些急,但是杨柏邑那悠闲万事在握的样子反而让她渐渐平静。
他既然答应了,想来是有自己的主意,只要最后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便可,过程怎样那都是他的事。
这么想着,于是便出现了多日二人在府中下棋对弈,品诗作画的场面。
从中陶嬅又发现他在诗词画赋上颇有造诣,反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除却长公主府的品诗作画的悠闲日子,反观陶如是频频登门上隔壁的秦府,今日一同却是。
二人合力调查倒卖御品一事良久,至今未得丝毫头绪。
今日更是一同相约前往书坊,陶如是步入正堂,秦和裕已经在等着了。
二人寒暄几句,陶如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秦大人,本宫看近日找不出什么来了。”
“本宫怀疑王姐前些日子的遇刺不是巧合。”陶如是目光凝聚着,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