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长公主殿下分忧,故只能前来相告,毕竟此事事关长公主殿下的……臣女不能无动于衷。”
陶玉卿并不否认,她的确不是单纯只是来送礼的,此事虽然没有口口相传,但是已经有了人议论那就不是小事,毕竟一传十,十传百若真传到朝堂之上,那必然不妙。
“起来吧。”
陶嬅静静看着她,陶玉卿起身触及她的目光竟有些胆颤。
陶嬅微笑道:“你前来告知本宫是好意,不过郡主也不应听市井不实之言,本宫的确送了把刀给顾统领,那不过是一点小小谢礼而已,如何扯到大事上去。”
怎的王上有意让她与秦御史夫定亲的消息未听说,偏偏就知道了她送顾昭武器的事情了,陶嬅看破不语。
她似笑非笑,“郡主未免紧张了些。”
陶玉卿听言身子轻颤了些,居然面色都变得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来掩饰自己的不妥。
“此事是臣女过于紧张了。”
她的那点心思陶嬅着实懒得应付,收了礼,便留下陶玉卿一起下棋,二人竟都忘了适才的尴尬处境。
时间悠悠转转很快便过去了,太阳垂西,晚霞照的光影晕晕的,陶玉卿见时辰不早这才起身告辞。
陶玉卿转眼刚走,陶嬅立即命人去找方懿,方懿进来的时候,光影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甚至挡住了陶嬅脸上的光晕。
“去找人打听打听,送刀之事可是被别人知道了?”
方懿微惊,“不应该啊,此事除了婢子几个其他人都未经手此事啊,顾统领更是不可能吧。”
此事无论怎样,这样的传言对于长公主殿下来说有些不利,方懿面色变得凝重。
陶嬅自然也相信顾昭不会说出去,但是未免手下的奴才不会。
如此她也想的清楚了,父王为何突然让她迁府,想来是听到了消息,以为她借着宫廷警戒与顾昭私相授受,或是暗自相通。
这么一来,她出了宫,那如何怎样外男自然不可能擅自登府,这是在防着她啊。
陶嬅冷笑,亏那日旭政殿内她差点以为父王还是对她有那么些的真心的,终究还是她妄想了。
陶嬅眼里满是嘲讽。
夜里,陶嬅借着晚膳饮了不少酒,方懿沁雯早些的服侍她睡下,谁知二人刚退下,陶嬅便晃晃悠悠的起了身,打开了内室的窗户,撑着脸颊靠在窗前,望着那皎皎明月。
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目光有些混沌,脸上透着粉色,就连唇色也染得粉粉嫩嫩,就这样呆呆仰着头看着。
院子里一片寂静,远远地,她好像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谪仙从月下走出,只身立在黑瓦屋顶,陶嬅不禁有些楞,她缓缓直起身,盯着那个身影。
那人越来越近,陶嬅看着只觉的有一丝熟悉,只是那张脸又朦胧模糊,让她看的不够真切。
杨柏邑从屋檐落下,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经过,这才跳窗钻了进去。
这反而将陶嬅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指着他让他止步,“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可知道这里是长公主府?”
杨柏邑看着眼前人,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陶嬅虽然有些醉意但是不忘规矩,她晃着身子指着窗,“哪里来的狂徒,居然连长公主府都敢擅闯,哪里来的胆量。”
杨柏邑上前一把扶住她,陶嬅有些站不稳,但还是伸手推他。杨柏邑没想到她醉酒力气竟这么大,一时不防竟真被推了过去,陶嬅脸上有些怒色,“来人呐,捉拿刺客。”
陶嬅这一喊,杨柏邑立即上去捂她的嘴,“你真是大胆,这时候招进来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陶嬅哪里听的进,只呜呜的挣扎着。
杨柏邑无奈将她扛起直接往床走去,杨柏邑将她放好,一手还捂着嘴,他笑着和她打着商量:“我放开你,你不要叫好不好,我去给你找些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