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然。
他轻笑摇头,端坐原位执起酒杯而饮。
陶嬅自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看着那黑布遮盖着的,只觉不可能,却隐约带着些期待。
就在吊足了众人胃口的时候,陶正雍开口:“打开它。”
大监嘻笑着道:“王上,此物需得太华长公主亲自来揭。”
“哦?这不是送给孤的吗?怎需太华来揭?”陶正雍不解,虽是这么说,只瞧着陶嬅,“太华,你四哥既让你去亲自揭,你便替孤揭开了看看。”
“是。”
陶嬅缓缓起身走向那,她只觉那味道更浓郁了些,更觉不可思议。
她缓缓掀开黑布,黑布之下赫然是带着水露的玉兰。
陶嬅眼睛一亮,“这,这是白玉兰!”
那是折枝玉兰,在粗壮的枝干上绽放着,还有含苞待放的。
“这,这时候怎会有白玉兰?”陶嬅忍不住惊呼。
陶正雍也深觉稀奇,指着下面的道:“这就是老四送给孤的贺礼?”
大监恭敬答道:“启禀王上,四殿下说了,王上最是喜爱太华长公主,若哄的太华长公主一笑,自是今日绝佳的贺礼了。”
陶正雍被这一番话引得大笑,“公主寒病刚愈,她这个四哥倒是有心思,既哄得了孤,就连太华也颜悦了。”
“好!好!”
陶正雍一连两声叫好,不难看出这次陶如渊是真的送礼送到他的心坎上了,他对陶嬅的宠爱最喜人讲出来,更最喜人赞叹他对陶嬅的宠爱。
此举陶如渊倒正巧合了他的意,不免为此对自己这个儿子高看几分。
陶正雍此举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苫夫子自然欢喜自己儿子得到认可,可望眼过去,对面重臣之后的诸位殿下脸上虽盈盈笑意,眼下的暗沉谁又可见。
陶如肃侧头遮掩眼中的不快,陶如是脸上异是,想必他的贺礼父王压根就没打开过吧,想至此,脸上又是一片落寞之色。
陶如肃见状眼底一片讽刺,兄弟间此刻谁又瞒着了谁呢。他听说时还不信,不想这个六弟居然真的也有这个心思。也是,人家有个能干的姐姐。
陶嬅竟也是难得的真心笑颜,俯身谢礼:“如此,儿臣是沾了父王的光了。”
杨柏邑看着陶嬅真心笑颜,竟微微看的有些出神。
这个行为举止如此谨慎的一个女子,只需一折枝的花便能使其卸下防备,真真是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愚蠢。
“这花四哥从何处寻来?”陶嬅问一旁的大监。
杨柏邑不知何时起身,走到陶嬅身边,他伸手端着一朵花细看,只道:“此花滦州就有。”
他又道:“这花多日饱经风霜,不如树上的美艳三分。”
“滦州这个季节也能开出此花吗?”陶嬅好奇的问。
杨柏邑对上陶嬅的目光,眼底逐渐染上一层笑意,轻笑出声,“滦州四季长春,这个时候开花一点也不稀奇。”
“长公主殿下没去过滦州吧?”杨柏邑突然问出一句,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惊了一跳。
陶嬅摇摇头,杨柏邑敛去几分笑意,略过她身旁时顿下脚步,“公主似乎很喜欢玉兰……还有冷佛檀,改日送些与公主。”
他那日在她殿内就已经发现了,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反而刻意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其实原觉该没什么,但是今日不知怎的他竟频频语出惊人,连自个儿也惊到了,杨柏邑眸色略沉,只觉不妙。
好在趁机找补,像是故意探得太华长公主的喜好一般,没人过于注意,仿佛司空见惯。
陶嬅正惊讶他如何得知,转身去看他,只见杨柏邑已经走到位置上去了。
陶嬅不清楚他此举何意,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探究。
杨柏邑敛了神色,坐在位置上端起酒一饮而尽,触及陶嬅的目光,大大方方迎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