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目前只知道鬼在庄园里,却不一定就在原主的四个“亲信”里头。他泡了会澡,从苍蝇贵拿出工具画符。
一张符最后一笔落成的瞬间,陈子轻“嘶”了一声:“好烫!”
他看看烧成灰烬的黄符,看看自己烫到的手,不敢置信地喃喃:“鬼不会是……我吧?”
如果是原主,那他岂不是死在那场晚宴前,作为鬼魂参加晚宴,被下毒鞭尸?
陈子轻回想小锦囊的内容,他稳稳心神再次画符,这次没有出现灼烫的感觉了,黄符也完好无损。
“……真邪门。”陈子轻把符戴在脖子上,他搬蒲团打坐诵经。
门外的猫还在叫。
陈子轻要被烦死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拿手机给周今休打了个电话:“今休,你在家吗?()”
周今休那头有背景音:不在。()”
在玩是吧,是不是又要带个男孩去开房,陈子轻哼哼,他那秘书长了张工作狂的性冷淡脸,需求竟然这么大。
陈子轻没过问下属的私生活:“那你抽个空去买份膏药。”
周今休去安静的地方,略显高级悦耳的声线清晰起来:“七爷哪里扭伤了?
“不是我用,是给严隙用的,我担心他的腿不舒服。”陈子轻说,“你别让人去买,你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
周今休领着上司独一无二的信任:“好。”
陈子轻叮嘱道:“你买了送给严隙,让他把钱付一下。”
没管周今休问不问,陈子轻就解释说:“他心思重,我对他好会让他有负担,所以还是亲兄弟明算账。”
“七爷有心了。”
周今休将近十点出现在严隙的公寓门口,把提在手里的袋子给他,并将话带到。
二人没有进行多余的交流。
周今休进电梯,严隙咬着烟关门,他把袋子里的膏药拿出来看看,随意丢在一个角落里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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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这头被门外那只猫吵得没法休息,他改变了主意,四人里,庄予恩年纪最小,相对来说性情上最不沉稳,好捉弄,也要对付,更是最容易击开的突破口。
庄予恩就这么成为第一个被攻略的目标,放在首位。
于是陈子轻让他进来。
庄予恩声音都哑了:“爸。”
陈子轻看他眼睑湿润,睫毛上挂泪珠,拧了拧眉心说:“你怎么又哭了?”
庄予恩把黑色的脑袋耷拉下去,发丝细碎柔软,灯光打上去,拢着层温暖的金光。
陈子轻叫他把门关上:“十八岁了,是大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你学校的人知道他们校草是个小哭包吗。”
庄予恩扭扭捏捏:“爸你怎么知道我是校草?”
陈子轻说:“我儿子长这么帅,怎么可能不是校草。”
庄予恩腼腆害羞地笑了下。
“进来睡觉。”陈子轻转身穿过休息厅去房间,他刚说完,身后就跟上来欢快的脚步声。
半夜里,陈子轻把少年踹醒:“出去。”
庄予恩迷糊着眼,可爱又无辜:“爸,你让我去哪?”
“回你自己房里睡去。”陈子轻挺嫌弃的,“你的呼吸吵到我了。”
庄予恩被赶出去,脸上的委屈软弱消失无影:“操,那老男人现在越来越神经了。”
闻闻身上,老子才不稀罕跟他一个被窝,都怕被沾上老人味。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庄予恩的神情秒变乖巧懵懂,他伤心且期待地看过去。
陈子轻柔声道:“宝贝,刚才是爸不对,爸睡眠问题不该放到你头上,你进来吧,这么冷的天,别着凉了
() 。”
庄予恩莫名其妙被赶出去,莫名其妙被拉回房间,他躺在床上,总感觉自己被耍来耍去,跟钩子上的鱼一样。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