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我要回家——”
楚未年心脏都让他给叫出了心悸感:“你再叫一次试试。”
陈子轻欲要再叫,他才张开嘴就被捂住,眼睛瞪大,单薄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身子一阵阵地发抖,眼尾迅速就红起来,那红还在加深,随时都要变成浓稠的血色。
楚未年想到他遗传的精神疾病,面色微变,捂着他嘴的手倏地拿下来,改成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深呼吸。”
陈子轻深深吸气。
楚未年的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柔:“再慢慢吐出来。”
陈子轻照着他说的做,身子没那么抖了。
“很好。”楚未年捏他下巴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累了,不想叫了?”
陈子轻萎靡不振:“我本来就累了,本来就不想叫,是你不准我回家,我才叫的。”
楚未年失笑:“我有不准吗?我那是提议。”
陈子轻拿掉下巴上的手,哀怨又反感地瞪了楚未年一眼:“反正我要回家。”
楚未年看在他有病的份上,不计较他那一眼,笑容不减道:“走吧,回家吧,析木宝宝。”
……
楼下的引擎声渐行渐远。楚未年坐回桌前拼剩下的拼图,拼了会,频频出错,他将口袋里的小铁盒拿出来打开,从铁盒里面捻起一颗糖粒,似乎觉得这么捻着吃麻烦,干脆全倒出来。
初为年吃一粒数一粒,吃到第七粒,他一把将铁盒捏住,捏变形,丢出去。
铁盒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清脆声响,糖粒蹦得到处都是,被他一粒粒地用鞋子碾碎。
心里那股不爽与烦躁总算是减轻了点。
.
陈子轻坐着楚家的车回上星府,房子里黑漆漆的,没糟糠妻,也没冷掉的饭菜。他气色不佳,源自他在楚未年面前爆发过情绪一事。
如果他没记错,他登入这个世界以来,已经两次猜测这副身体的精神状态了,小助手两次都没动静,他不放心,还让站在他这边的楚未年查过原主父母家族。
都没问题。
陈子轻趿拉着拖鞋,一路走,一路为他亮起灯,既然不是这副身体自带的,那就还是他的马甲带来的,他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把马甲卸掉看看效果,会带来哪些蝴蝶效应。
就在陈子轻快要穿过敞亮宽阔的客厅时,一侧方位冷
不丁地传来声音:“回来了?()”
陈子轻正在走神,虞平舟的话声把他吓得一哆嗦,脸上本就没什么血色,这下全没了,惨白惨白的。
哥哥,你怎么……?()_[(()”陈子轻看着坐在那边的Alpha。
虞平舟不答反问:“几点了?”
陈子轻学他的姿态,也不回答,而是抛过去一个问题:“你不是戴手表了吗?”
虞平舟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陈子轻感受到尽管内敛依然强大的气压,他咽了口唾沫,仰起笑脸说:“原来这么晚了啊,哥哥竟然还没睡,工作这么幸苦,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转而捂嘴,不敢置信地眨着眼说:“哥哥你不会是……专门在等我吧?”
虞平舟道:“析木,你不该太晚回来。”
陈子轻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本性难移的迂腐家长:“去年你起先不让我跟周衍明玩,后来你反省了也改变了想法,你说只要我高兴,只要我不让自己受到伤害,那我想和谁玩就和谁玩,怎么现在却要管我晚上几点回家?”
“哥哥,我长大了一岁,订婚了,而且我也没和乱七八糟的人玩,我是去我未婚夫家里,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比起少年长篇大论的质问,虞平舟要显得简明扼要:“零点以后是信息素活跃期。”
陈子轻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一种代表生理健康的反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