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器,在房里四处喷了几遍,尽可能地消除他留下的信息素。
楚未年把空了的喷雾器丢在地上:“我去开灯。”
“别!”陈子轻快速阻止。他这会儿L不想在刺眼的光线下,见证这辣眼睛的局势,他还没缓冲好。
楚未年抱着胳膊:“开灯会让你看到我头上的绿色,还是会让我看见你脸上的红色?”
陈子轻没搭理他的调侃:“你别乱说了好不好,我后背痒痒,难受死了。”
楚未年说:“痒就挠。”
陈子轻烦躁地顶撞他:“怎么挠啊,我哥靠着我睡,我动了他会不舒服的。”
楚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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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还是开了,一盏壁灯投下暖黄光晕。
陈子轻见到了楚未年带进来的喷雾器,怎么那么大,跟灭火器一样。
楚未年身着铁灰色睡衣站在床另一边的床沿:“你们现在走不了,晚点再说。”
陈子轻在心里一琢磨,看来今晚只能先这样了。他问道:“你还睡吗?”
楚未年没回应,他绕过床尾去靠着阳台那边,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平舟。”
好
友的眼帘阖在一起,身子跟面庞都侧向他的小未婚妻,看不太清神情。
楚未年轻啧着摇摇头,这画面真够让人记忆深刻过目不忘的。他转过身不再多看:“我去书房。”
陈子轻假惺惺地说:“要这样吗,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你把房间留给我跟我哥哥……”
楚未年慢悠悠地纠正:“留给我的小未婚妻跟我好友。”
陈子轻抽抽嘴。他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房间里没监控吧?”
混血帅哥的背影很可疑地滞了下。
陈子轻瞪变态一样瞪他:“你怎么能在房间装监控!”
楚未年回头,浅灰色的眼瞳里被暗淡光线衬出几分神秘感:“我怕自己睡着被怪兽抓走才按的监控,有什么问题吗。”
“……”陈子轻尖声,“拆掉!我哥哥易感期的样子不能给你看!”
楚未年笑了起来:“怎么?你哥易感期有偶像包袱?”
陈子轻呼吸急促地叫喊:“他没有,我有,我想我哥一直是强大的温柔的,易感期的他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哥哥,所以除了我的眼睛,我不想再有别的东西见到他那一面。”
楚未年隔着距离,却能敏锐地感应到好友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他的小未婚妻大幅度起伏的胸脯上面,喉结震动带出渴求,他的面色有瞬间的僵硬。
应该不至于吧。
没听说易感期的Alpha有喝奶的癖好。
楚未年揉着酸胀的额角缓慢吐息:“没监控,逗你玩的。”
陈子轻做出羞愤委屈的表情:“你滚——”
楚未年的神情刚沉下去,陈子轻就开始添油加醋地撒泼哭闹:“你欺负我,今晚,不对,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昨晚你要去酒吧找你知己,我就不该拦你不让你去,你烦死了,这个时候还骗我玩……”
少年恶意地说:“我要告诉你奶奶,让她罚你跪祠堂,还要让她不准你那个半夜给你打电话的知己进楚家大门……”
楚未年被他吵得头疼,加快脚步离开了聒噪的地带。
陈子轻一如愿就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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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走后,陈子轻放松下来,他感受到Alpha的气息没那么乱重,体温也开始下降。
估计是确定同类的信息素从自己的领地消失了的缘故。
陈子轻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虞平舟不是十八九岁,会被易感期搞得手足无措的被动年纪,他有丰富的隔离经验,在易感期来之前肯定有感觉,也会提前做足准备,譬如压缩工作形成腾出时间,备够抑制剂跟营养剂。
虞平舟这次怎么……
易感期是突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