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什么?” “慌什么?个蠢货,这还要我跟说?等他儿子坐上他的位置,很快就是商业联姻,季家的女主人身份就不是的了,要是碰上个脾气硬的大小姐,连声婆婆都不叫,还要嫌只比她丈夫大岁怀疑不正经乱勾引,直接给使绊子让滚。”梅母劈里啪啦就是一顿说,“而且他儿子接管了企业,我们梅家就要跟他儿子打交道,他儿子万一不给我们好处了怎么办?” 梅淑仪没有说话,她今天没怎么吃饭,头有点晕。 母亲还电话里喋喋不休:“淑仪,也知道光凭的长相才气家境是进不了季家大门的,排队都排不上号,靠的是的八字,那是我和爸给的,能不能盼着家里好?” 梅淑仪讷讷:“我每天都盼着家里好。” 梅母的声音一下拔高:“那的肚子怎么这么不争气,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梅淑仪哪敢说,季常林每次都要她吃药,他眼皮底下吃。 他的子嗣数量也有要求,只要一个。仿佛多了个儿子或者女儿,他就完了。 梅淑仪想把电话挂了。 那头的母亲忽然说:“那边怎么有很多虫子飞?” 梅淑仪脸上血色一空。 “季家什么能有这么多虫子,”梅母犀利泼辣,“死丫头,到底哪?不季家好好伺候丈夫,上哪鬼混去了?” “妈,我,我房里。”梅淑仪声音发颤结巴,她眼珠艰难转动,身边一只虫子都没有。 “都是苍蝇,嗡嗡叫个不停,叫得妈脑瓜子疼!”梅母强势命令,“我不管去哪了,现给我回季家,马上回去!” “我看是活腻了,连我都知道丈夫是个好控制的性子,敢乱跑,还往虫子堆里钻,行了,先这,这个周末想办法带丈夫来家里,爸想投资个项目,别的不用我说了吧!” 梅淑仪听着挂掉电话的嘟嘟声,感觉那就是母亲形容的虫子嗡飞声响,她浑身都要冻僵了。 “扣扣”敲门声突如其来。 梅淑仪一抖,手中的手机掉了上。 一并掉下来的,还有她刚刚手腕上撸下来窜手心的佛珠。 梅淑仪弯腰去捡佛珠,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死白的脚。 脚踝纤细,脚趾甲里都是乌黑的泥。 梅淑仪没了呼吸,她强忍着尖叫的恐惧猛抬头。 什么都没看见,那双脚也消失了。 门外响管家的声音:“,少爷跟大师来看望您。” 梅淑仪发不出丁点回应,她一下就晕了去。 . 等到梅淑仪醒来是床上,她的手背扎针输着液,脸上有着没有完消退的惊恐。 医生收拾收拾离开,梅淑仪闭上眼睛睁开,她看向刚刚没留意到的两个人,视线集中高大冷峻的青年身上。 “易燃,是不是爸让来的……”梅淑仪惶恐不安,“我,我没事,我只是身子虚,我没有其他的病,我去和爸说……” 季易燃的情不见波澜,他不对小妈甩脸色,也没有温情。 梅淑仪要床。 陈子轻说:“夫人,还是躺着吧。” 梅淑仪执意要来。 陈子轻说:“被怨鬼缠身了。” 梅淑仪支着的胳膊一软,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