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妈,心脏要复查。” 章士立马安排。 . 迟帘复查了,问结果怎么样。 “心脏疼的次数不多,不是集中出现的,很散,出现之前没预兆,突然发作,又突然消失。”迟帘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手机。 章士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是后遗症。” 迟帘把手机攥进掌中,指尖用力到发白,心底呵笑,果然是后遗症。 这后遗症厉害了,它具备针对性。 它还有个别名。 是个成语,一开头的,一么钟么。 不敢说全,要脸。 迟帘决定戒手机,不看了,怕了,不知己的不对劲早引起了爸妈的注意。 . 章士在会议上走神,她于一天傍晚去先生的国家,夫妻俩吃了顿烛光晚餐,期间聊了儿子的复查情况,在那之后长时间的相对无言。 倒不是婚姻出了裂痕,是育儿方面。 迟父转着杯口:“那场订婚宴上,阿帘会找顾知之的视线,想往的视线里站。” 章士一击眼刀扫过去:“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当时不说?” 迟父安抚:“当时说,现在说没意。” 章士稍稍平息了点,确实没意,儿子不由主,能怎么办,把的眼睛挖掉吗? 当初商量着利用四时间让儿子淡化感情,她临时减半改成两,儿子也答应了,当着她的面顾知之在电话里分手。 两够青春期的儿子褪去热度,融入新环境新生活,开始新的社交。 到国外那天,儿子不知怎么突发心脏病昏迷在房里,几度濒,最后开启防护技能抽除记忆,这是预料之外的事。 变故已经发生,索性顺势而为,迅速抹去顾知之留在儿子生活中的所有痕迹。 如今结合种种来看——儿子记起顾知之是早晚的事了。 章士嘲:“白忙活一场,局面搞得更崩。” “不会,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重新开局,阿帘早已不在棋局上面,成了看棋的人。”迟父的看法妻子不同,“恢复记忆了也没用,顾知之是谢家准儿媳了。” “那是发小的未婚妻,圈里圈外无人不知,儿子会约束己的。”迟父缓缓来,“约束一次两次不能打压的竞争欲胜负欲,次数累计到十几次二十几次不一样了,会痛苦,那种感受对心脏有害,心脏不舒服会影响到的精神情绪,学业,生活,甚至理能力,爱一个不爱己的人会累会厌倦,慢慢放弃了。” 章士听完的定论,丝毫没因此乐观起来:“现在说的各种现象是虚的,一切未知。” 她眼底闪过狠色:“干脆把人送出几个发小的圈子。” “怎么送出去?送出去了,谢家能找不到?”迟父三连问,“谢小子对顾知之的在乎程度,她能把全世界翻个底朝天,藏哪儿能被找到。” 章士说:“那消失。” 迟父脸部表情一收,看着一向精明果断的妻子,一言不发。 章士有些恼火地屈指敲击桌面:“你看着干么?你有更好的方法可说。” 迟父心平气:“消失简单,可是之后呢。” 章士陷入短暂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