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在面前把他跟顾之当一对,算什么,在旁边看着,谢浮妈妈都认顾之做儿媳了,那就一根刺卡在嗓子里,道不怪谢浮,所有不好的事都从你问那句话开始的,妈,你为什么非要问?那之后就过不好了,后悔去旅行了,所有的痛苦全那次旅行带来的,有罪,罪魁祸首,不该留下印记,”迟帘语无伦次,他瞳孔有点涣散,用力扇了下自己的脸。 章女士放在腿上的手一紧,她怕刺激儿子,吻尽量正常:“阿帘,你冷静点。” 迟帘歇斯底里:“冷静不了!谁他妈能冷静得了!又不圣人!” 他的眼珠神经质地转,喉咙里的喘息濒临破碎。 章女士赶紧倒药让他吃。 药片在他打颤的牙关间四五裂直至稀烂,成粉末和唾液融为一体,苦得让他想吐。 他真的吐了出来。 . 药喂不进去了,迟帘被爸妈送去医院,他好一些就迎来了奶奶摔伤住院的打击。 迟帘去奶奶病房,老人对他的第一句话:“孙儿,你和小之,你们应该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啊。” 老人没有看少年赤红的双眼和苍白的脸孔。 大过年的,迟家老的小的都进了医院,新的一年就这么不幸。 许走过这一段全幸运,许这只个开始。 迟奶奶把脸转病床里面,偷偷用帕子擦眼睛,她在家里给另一个小孩打过电话。 她问道:“小之,你奶奶病了你道吗?” 电话那头的小孩吃惊地“啊”了一声,不道把手上的什么东西弄掉了,不所措的样子显得可怜。 迟奶奶却直接说:“癌。” “目前在保守治疗,吃的药通过自己这边的渠道给她买的。” 小孩又慌又无助,还不忘感激地说:“谢谢奶奶。” 他第一次就不叫她“迟奶奶”,一直都“奶奶”,她喜爱他的,不然不会鼓励他夸奖他。 可他想要她小孙。 那就不行了,她宝贝的小孙怎么能同性恋,他要和登对的姑娘建立婚姻关系,家庭事业无一不圆满。 小孙在年少时犯糊涂,她这个做长辈的不能不出面指引纠正。 尽管她想过,这可能她小题大做,过不了多久两个孩子就散了。 她卑鄙的用进药拿捏小孩,嘴上还在自以为委婉地问:“小之,你会和孙子开吗?” 过了好一会,她听见小孩说:“会的。” “那什么时候?” “不做决定的那个人,您的孙子说,就。” “好,奶奶信你。” “你好孩子,奶奶对不起你。” “之前奶奶说的话还算数的,你大想去国外就给说,你把你作为要做的部做位,剩下的来安排。” 迟奶奶不想那通电话了,她把帕子塞在枕头底下:“孙儿,你妈和说了四年的事,她站在你的立场劝这个她不很待见的婆婆,她真的为你着想,同意了,你先跟小之开四年,四年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迟帘的唇角抿直泛白,他的亲人一个个都站在“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前人高度蔑视他的较劲和坚持。 ——将来的你自会明白,今的你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