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的喊声戛然而止,他的视野里除了一片晒着太阳的绿树繁花,还有拢着大半斑驳树影的挺高男生。 大概是感应到陈子轻的视线,男生抬眸,清爽短发风吹动,瞳孔里有细碎日光,让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冷酷麻木。 还是宽大到露肉的背心和短裤,长手长脚,肩背线条脱离稚嫩,显成熟强劲蓬勃向上。 陈子轻把向外飘的窗帘捉住抱在怀里:“是你啊,季学,你怎么在这?” 季易燃道:“找花。” 陈子轻一愣,是那条牧羊犬啊,他立刻趴在窗口问:“它跑进来了吗?” 季易燃指一个方向:“去了那边。” 陈子轻扭头瞧瞧,花园靠着湖他没去过,他说:“那你找吧,你找你的。” 话音刚落,陈子轻就想到什么四处张望:“季学,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谢……” 季易燃静默站在原,忠犬般听指令。 陈子轻停住了,谢浮来给发送吃的很正常,他大惊怪此无银三百两,于是他摇头:“没什么,你找狗吧。” 季易燃抿了下唇:“好。” 左边谢家铁栅栏上花团锦簇,不少花都长到了迟家,一朵朵的鲜花在风里轻轻摇晃。 陈子轻视线收回到一半,飘向了吸人眼球的景色,他用不是很大的音量感叹了一句:“花开漂亮。” 季易燃看己家,只有树,他拿出手机下单花种。 …… 陈子轻扎住窗帘就忙己的事,他把房间的卫生搞了搞,开门通风。 “还有什么没做的吗?”陈子轻里外检查,“没了。”他在卫生间洗把脸出去,背一凉,“差点坏事了。” 陈子轻快步冲去迟帘的卧室,把他睡过的痕迹一通清除,转头就带着己的衣物跑下楼。 客厅里有人。 陈子轻来不及警惕,余光就捕捉到了季易燃的影,他奔跑的动作僵住:“你不是去花园找花……” 面的话在看到桌底下的黑影时没了声音。 为什么季易燃出现在客厅,因为他的狗跑进来了。 陈子轻瞠目结舌,迟帘家里的防卫系统怎么还对发的狗开放啊,狗都能串门。 “它不听我的,偏玩。”季易燃低声解释。 “玩吧玩吧。”陈子轻能说什么呢,狗又听不懂,他举了举手里的衣物,“我去房间,你们,你跟你的狗……” 季易燃的目光扫向一处。 陈子轻瞥了眼,这想起桌上还有份甜点,忙说:“那是谢学妈妈让他送过来的。” 季易燃摩挲粗粝的指骨:“冰淇淋奶油,不吃就放进冰箱。” 陈子轻懒放:“迟帘说不定吃。” 季易燃漆黑的眼几不可查眯了一下:“他快回来了?” “还没,”陈子轻摇头,“去机场接他姑姑了。” 季易燃低声:“至少四分钟。” 陈子轻没听清:“啊?” 季易燃木然:“放冰箱,不然变质。” 陈子轻表情古怪,这个篮球队队长怎么还有固执的一面,跟个甜点较什么劲,他把手里的衣物放椅子上面,腾出手将甜点拿去冰箱。 突有一团黑影窜过来,陈子轻猝不及防手一抖,甜点没拿稳掉在了上,摔成了一滩。 他正懵着,季易燃的冷喝传入他耳。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