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古怪地瞅迟帘好眼,瞅不出名堂抱睡衣去浴室,他很快出来:“浴室里股子味道,是你弄的?” 迟帘终不再反常,炸毛地怒道:“家里除你是我,不是我弄的还能是谁?你故意的吧。” 陈子轻坦坦荡荡地说:“是啊,故意的,我想逗逗你。” 迟帘子里的手抚乱跳的心口,怎么感觉这家伙比他更会。他趁浴室响水声期间复习恋爱技巧,总结今晚的表现。 不多时,浴室的门从里打开,迟帘火速关掉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恋爱技巧一:跟对象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陈子轻看过去,迟帘若无其事地把手枕在脑后,摆出悠闲自在的状态。 “你今晚不去睡吗?”陈子轻问道。 “明天周末。” 这两者关系?陈子轻忽然说:“我还没在你床睡过。” 迟帘二话不说爬起来,拉他楼。 “诶诶诶,我不是想去睡,你慢点,”陈子轻拉一个踉跄,他头的毛巾垂在他脖子,随他走动晃个不停,擦过的皮肤点痒,水珠浸透毛巾往下掉,打湿他肩头和领口,地板也落点,不是直线,是凌乱的曲线。 因为迟帘拉他走非常快。 他们好像错过时间来晚的新人,匆匆忙忙往婚礼赶,一群宾客在等他们。 门推开以后没宾客,的是色调丰富的偌卧室,床头是迟帘臭美的照片,看很舒服的单人沙发背对门口,本课外书堆在地,一块抱枕随意丢在墙边…… 片落地窗映两个拉手的少年。 迟帘找遥控器把窗帘拉:“以后一三五在你床睡,二四六在我床睡。” 陈子轻心想,迟帘还是点理性的,没想每天睡一起。 “那礼拜天呢?” 迟帘理直气壮:“礼拜天要么去你房间,要么来我这,二选一。” 陈子轻:“……”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迟帘明白不能天天同床,血气方刚受不,但是他妈的,分开更受不。他踢开门边的红黑色箭筒,对陈子轻撇来的视线,八经地说:“我这不叫乱。” 陈子轻会意道:“我懂,乱中序。” 迟帘给他一个“算你识”的眼神。 陈子轻次进这间卧室也是迟帘拉进来的,他当时没打量,现在环顾一圈,架子的各种模型中混个廉价小物品,和古瓷瓶里的玫瑰。 迟帘在他耳边说:“好看吧,快夸我。” 陈子轻费劲巴拉地组织语言:“瓷瓶的纹路很繁琐显精美,瓶口跟瓶身的比例很具东方神秘美感,瓶身底下延伸去的线条恰到好处,整个瓷瓶……” 迟帘捏他腰:“谁让你说瓷瓶,那玩意只是个衬托,不是主角。” 陈子轻捏一抖:“瓷瓶很配花。” “我挑都要累死。”迟帘盯他的嘴越凑越近,要接吻。 陈子轻赶紧分散迟帘的注意力:“你睡衣穿反。” 迟帘低头一看,我操,真的反,他这么穿反的睡衣逼逼半天,一直都没发现。 “怎么不早提醒我。”迟帘脱下睡衣翻边。 少年半身只片白和一点粉,肌肉剥而紧实,很漂亮,骨骼还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