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堃干咽一口唾沫,真他妈的,他是多迟钝,老谢不止是心情不好,是差到爆表。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把他身体里的发疯因子挑起来。 孟一堃刚进后门,长巷那边传来一声巨响,他神色紧绷地回头。 谢浮背对他吞云吐雾,脚边躺滋滋冒火星,看样子已经报废的打火机。 “我靠……”孟一堃加快脚步走人。 . 孟一堃回到包房,一溜找找,没找到小情侣,他抓个朋友问:“那两人呢?” “你说帘少和,” 孟一堃生怕听到“帘少和他好”,快速打断道:“对,他们!” “走啊。”那朋友说笑,“我们喊都没应,尿急一样,走那么快。” 孟一堃去洗手间关门,鬼鬼祟祟地打电话:“阿帘,你们去哪开房?” 另一头传来迟帘刻意压低的声音:“开屁,回家。” 孟一堃试探:“迫不及待的回家继续?” 迟帘挂掉。 车在路跑,小鹿在迟帘的心里跑,他略显急促的吞咽动,不动声色地观察身边人听没听见孟一堃在电话里的咋呼。 陈子轻静静坐,手蜷在腿,眼皮垂落。 迟帘没从他脸找到蛛丝马迹,猜不透他的心思,那股子青涩澎湃的躁动越发无处释放,暂时只能选择物理降温。 “把冷气打低点。”迟帘说完偏头对车窗,过会他说,“我让你把冷气打低点,你没听到?” 前头的司机很无辜:“少爷,我打低。” 迟帘火:“那老子一身的汗是哪来的?” “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司机委婉地提醒,“冷气不能再低,再低下去,成冻尸体。” 末说:“你看你旁边的顾同学,他都冷到。” 陈子轻听到司机提他自己,他把蜷在腿的手拿起来,摸摸冷起层小颗粒的胳膊。 迟帘见状瞪眼:“你冷你不说,搁这演什么身世悲惨寄人篱下的倔强男孩。” 陈子轻抿嘴不说话。 “操,我真服。”迟帘骂声,他升挡板,在后座变成隐秘空间后掐住陈子轻的脸,“冷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子轻脸的泪在“揽金”迟帘用手擦掉,眼睛还红,他说:“你体温太高,降降也好。” “我那是能靠冷气降下来的吗,没人比你更清楚我在经历什么。”迟帘咬牙盯住他,目光赤诚而炽烈,“我的燥热来源欲望,我的欲望是你。” “你总害我,你害我。”迟帘捏他脸软肉。 陈子轻的眼帘颤颤。 “没怪你,我这不是自愿让你害吗。”迟帘摸他发红的眼睛,不知自己的眼睛比他的更红,像恶狼对猎物,想啃食却无从下手,焦躁到皮下一根根血管里的血液在急速流动,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陈子轻在迟帘指尖眨眼:“接吻,是你喜欢的感觉吗?” 迟帘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揪那个点不放,原来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在意到这程度,爱惨老子。 迟帘身后无形的尾巴摇晃起来:“你都没张嘴。” 陈子轻说:“不是要你用舌头顶开吗?” 后座空气好似凝固住,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迟帘的认知遭到不小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