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偏向车窗:“老子没法跟别睡一张床。” 陈子轻看年朦朦胧胧侧脸:“你睡得挺好啊。” 迟帘下意识把脑袋偏回,指着自己黑眼圈问:“那我这是什么?” 陈子轻说:“是你怕鬼证据。” 迟帘:“……” “我知道你会我胆小。”他拱起背,夸张地出低哽,看起来委屈死了。 陈子轻熟练地哄着:“没有,我怎么会你呢,我也胆小,真,你别生气,你一生气我……” 嗡嗡震动拦截了他话声,他顿了一秒,校服裤下麻秆腿碰碰迟帘:“你手机响了。” 迟帘秒出戏,他从校服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接电话,这时车也启动了,陈子轻随着“惯性”靠在他身上,被他拐了下,没拐开。 “奶奶。”迟帘一半身子僵硬。 迟奶奶抢了家里厨子活遛弯买菜,走在马路边,腿脚还算轻便:“孙儿,你什么时候再小知之到奶奶这来玩?” 迟帘肩头一沉,他话不自然了:“周末。” 迟奶奶慈爱地问道:“学习压力大吗?” 迟帘要推肩头脑袋,手放上时候却没做出推动作,放着,他说:“我没压力。” 迟奶奶说:“我没问你,我问是小知之。” 迟帘面部一黑,他把手机举在陈子轻耳边:“我奶奶问你学习压力大不大,你自己说。” 陈子轻坐起来点,清了清嗓子,温声说:“奶奶早上好,嗯,是,我已经适应了新学校环境,新朋友?没有欸,没关系,我是学知识,不是交友,而且迟同学小我有接触,蛮好,是好学生,学习这块吗?迟同学有帮我补课。” 紧跟着接了尾巴:“不过我基本是自己学,不会耽误迟同学时间。” 迟奶奶佯怒:“傻孩子,他作业在学校做,放学玩了,能耽误什么时间,你多找他,免得他那酒吧玩,高中生喝什么酒。” 陈子轻没给上回应,因为他耳朵边手机被拿开了。 车里响着年长辈撒娇。 “奶奶,我哪喝酒了,我是听歌,‘揽金’跟别酒吧不一,间乐队比较多,水平比网上包装出来要强不是一星半点。” 迟帘舒懒地靠着椅背,腿翘起来,包随着他举动往下滑,被他及时捞住,扔在旁边:“再说了,一群哥们在一块儿开包间打游戏也是常事,您老家思落后,现在酒吧不直接跟跳舞厮混挂钩。” 他和奶奶通话,余光一直在关注身旁,后来不知道说什么。 奶奶大概是听出他走神,叮嘱两句便结束了通话。 迟帘息屏,屏幕上脸刺入他眼里,他差点又把手机砸出。 操,被自己脸给吓到了。 迟帘惊魂未定:“顾知之,你坐近点。” 陈子轻在看生物,闻言挪了挪屁股,挨着他坐。 迟帘目光隐约掠过陈子轻按页手,下一秒见他把手伸了过来,像是在说,你牵我。 “别浪。”迟帘打他手,在他要把手收回时牵住。 “哥哥,我记不住怎么办。”陈子轻头疼地瞅着眼前生物课本。 “那不记只看,高中三年全看一遍。”迟帘用两只手夹住他手,玩起了白加黑,“尤其是勾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