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一狗都在多个“喜”字带来的幸福,胧月挂到树杈上的时候,邢剪一口饮掉大半碗酒,按着桌面站起:“师傅去洞房了,你们,” “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明儿不要留早饭。” . 邢剪解着红色喜服的带子进新房,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第一个此生是不可能了,第二个也就那吧,只有第三个,才是真正的,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的颤动。 邢剪脱了沾着酒的喜服,随手扔在椅背上面,一步一步向着床的向走去,边走边笑。 没醉,却像是泡在了酒坛子面。 陈子轻听着脚步声和息声把包围,眼黑暗被光亮驱散。 邢剪拿掉头上的红盖头,老流氓挑下巴,亲一口:“这是谁家娘子,坐在我的床头?” 陈子轻静静看,脸上挂着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笑的,是揭红盖头的时候,还是进新房的时候。 这纯粹的笑裹着极大的蛊惑,仿佛要天上的月亮,见过笑的人都要想破头为摘一摘,不摘下来送到手上就是罪人,终生难安。 邢剪心口烫:“谁家的?” 陈子轻捉的手指:“你家的。” “没听清。” 陈子轻被亲了一下,在那力道的冲撞中向仰:“你把灯吹了,我慢慢跟你说。” “不吹。”邢剪抱着滚到喜被上面,被什么硌到了,手伸进喜被面一摸,摸出一把大枣莲子。 大徒弟有心,别人成亲有早生贵子,她的师傅跟师弟也有。 可是,怎么生。 邢剪吃掉一颗大枣:“今晚师傅任你摆布。” 陈子轻傻眼:“我……我来?” “我怎么来啊?”偷瞄邢剪,眼皮直跳,脑子昏,不是想的那吧?何必为难一个0。 “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邢剪把红盖头塞进领口,起去拿桌上的酒壶。 陈子轻垂眼看的红色,一个男的做人新娘子,竟然丝毫不排斥,第一次听邢剪提的时候就很淡定。 “昭儿,过来。”邢剪对陈子轻招手。 陈子轻走到桌边,看邢剪在一对木瓢倒上点酒,问道:“这是什么酒?” 邢剪颧骨红,眼底更红:“合卺酒。” 陈子轻只是想问酒的品种,没解释:“那我们喝吧,喝了就睡觉。” 学电视那,陈子轻跟邢剪手臂交||缠,邢剪没喝,直勾勾地盯着,把盯浑哪哪儿都不自在,所有零件好似在组。 “师傅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成亲的意思。” 陈子轻刚想说懂,邢剪就握住手腕,带喝掉瓢的酒,同时自己也在那一刻喝了下去。 “成亲的意思是,”邢剪挥开桌上瓜果坐上去,低头跟平视,把目中的炙热快活和柔情都给看,“师傅生是你的人,是你的鬼。” “你想让师傅生,师傅就生,你想让师傅,师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