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徒弟的体贴乖顺一下把他的理智撞碎了,他哆哆嗦嗦急得满头大汗。 三好几老大一爷们儿,哪能临阵脱逃,于是他单枪匹马冲锋阵,步步紧逼。 花烛没准备好,洞房提了,这不在计划当中,始料未及,他不知小徒弟会不会难为情,总他是有的。小徒弟醒了,他要如何面对? 混账事做都做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大不了给小徒弟当马骑。 邢师傅想开了,他抹了把汗淋淋的面庞,揉揉又想欺负人的大师傅,把小徒弟昨日脱下来的衣裤拿去洗。 . 午时那会儿,陈子轻被捏着鼻子张嘴喘醒,他迷糊间看到放大的硬朗轮廓,下意识捂嘴。 邢剪眉头狠皱,亲都不让亲了? 难不成是后悔了? “老幺,你后悔没用。”邢剪扣住少年的脸抬起来,凶怒道,“不管你满不满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见小徒弟没吭声,邢剪慌了,措了,他把人拉到怀里,想哄一哄,他手糙力气大,不会讲浪漫深情的话,半天才在小徒弟的胎记亲了亲,说一句, “你不能不要师傅。” 粗犷健硕的只是体型外貌,而非内心和灵魂。 陈子轻愣了愣,从邢剪怀里出来,仰头看他一,被他底隐忍的执着疯意惊到了。 不止是惊,还有形容不出来的熟悉。 陈子轻再次愣住了。 “昨夜是你一次,亦是我的一次。”邢剪又不容置疑地强硬起来,“你对我负责,我对你负责,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你答不答应都没用。我们择日成婚。” 陈子轻猛地回神,成……成婚?这不行的吧,古时候的断袖成什么婚。算了,随邢剪的便吧,反正他拦不住,不如接受。 “我没后悔。”陈子轻伏在邢剪胸,听他咚咚咚的心跳声,“我只是刚醒,脑子有点钝。” 邢剪怔了怔,大笑:“不是后悔好!” 陈子轻被他宽热的胸膛震得浑身发软,听他质:“那你为何不让师傅亲?” “我没刷牙洗脸。” 邢剪闻言,闷笑着拎他耳朵:“那又怎样,师傅不嫌你。” “我嫌我自己。”陈子轻挣脱邢剪的怀抱,他站起来,身披针线密集的紫红嫁衣,角眉梢蕴着迷茫的春色,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肩头,有只青蓝蝴蝶隐于发丝间,全身下唯一的装饰只有小臂缠的布条。 屋外日光窥探到了这抹美景——纯洁,淫|靡,世双。 邢剪长久地坐在床边,目视少年一件件地穿衣,他捂着心,在身体被欲|海吞没际,听见灵魂喧嚣声。 这大抵是,酸腐的情爱。 邢剪忽然能理解秀才的半不活了,那真不是夸张,不是矫情,更不是读书人脆弱,但凡是个人都扛不住。他不行。 但他不会有那天的,他会和他的小徒弟相守到老。 . 陈子轻压根不知道邢剪的心路历程有多惊心动魄,他洗漱一番,随手在路边拔了根草咬着去茅房。 邢剪估计是查过断袖间怎么做,什么好,什么不好,因此他昨晚到今儿午都打在了布,没有一次打在陈子轻的嘴里。 紧急关头硬生生压制住了灭顶的疯癫快乐,忍得身肌肉都在抽搐。 如果屋里亮着灯火,那陈子轻能看见邢剪双赤红骇人,皮下血管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