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那就还吧,以你攒银子的速度和花银子的速度,今生都还不清。 …… 邢剪陪陈子轻去药房咨询药价,别说乡里,就县里的药材生意也被张家垄断了,大小药房都张家开的。 陈子轻试图还价,邢剪看了半天,嫌弃地丢给他银子。 “这师傅给的,不用你还,别跟人磨嘴皮子了,你不嫌烦,师傅都烦了。” 陈子轻咽下拒绝收银子,讨好地笑道:“师傅要烦了就到外面等我,不远就有个酒楼。” 邢剪面色黑漆漆的:“你再说一遍!” “啊?我说什么了吗?”陈子轻装傻,“我什么都没说啊。” 邢剪有根本玩不过小徒弟的错觉。 陈子轻刚想拉着邢剪出去,外面就跑进来一个人,好像药房的柜手,他一进来,学徒小郎先生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柜手说出七八药,让他快点打包。 陈子轻转头就找了乡里一个老大夫打听,他想知道那些药管什么用的。 “安神。”老大夫道。 陈子轻声音很小地砸了下嘴,张家人这……睡不着啦? 门外的邢剪喝斥:“快点开方子,抓了药回去!” 陈子轻跟老大夫讲了男人的隐疾,红着脸道:“不我,我一兄弟。” 老大夫投以“我明白”的体贴眼神,给他开了个方子,叮嘱了诸多注意事项,让他服药十日后来查诊。 “都说了不我。”陈子轻无奈道。 老大夫比他更无奈:“小伙计,你很虚。” 陈子轻怀疑人生地带着药方走到邢剪面前:“师傅,我很虚吗?” 邢剪眉头紧锁:“你气色没完全恢复,虚正常事。” “不啊,那方面。” “哪方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子轻把方子拍到他胸,径自走了。 邢剪拿下方子:“真胆大包天,都敢对师傅动手了,过些日子岂不要上房揭瓦?不能这么纵容下去,凡事要有个,” 小徒弟停在院门。 邢剪立刻就阔步走了过去,没让他多等。 . 陈子轻抓了药回去的路上有意无意地绕去张家,发现张家大门紧闭,他又若无其事地走人。 邢剪始终没发声。 直到回了义庄,邢剪把大包药扔在桌上:“老幺,你最近不准去乡里。” 陈子轻垂头看手腕上的布,这邢剪袍子上的,他认识,但他并没有看见邢剪给他包扎,他的眼前浮现邢剪趁他睡着,偷摸给他换药的场景,嘴上说:“要捞尸呢,接活呢?” “义庄闭门谢客,不做生意。” 邢剪不轻不重地抛下一句惊天动地的决意,不管小徒弟何反应。 然而义庄还出动了。 穷人家的孩子在江边玩耍,一个救一个,一家两个孩子全掉进去了,爹娘在江边哭瘫了,家里亲戚来义庄求他去帮忙捞小孩。 怕耽搁了,沉下去了,那就捞不上来了。 邢剪出门前找了根绳子,一头绑在小徒弟手臂上,一头绑在自己的左手上,防止他乱跑。 陈子轻没被过多打量,原本就个不安分的性子,乡见怪不怪。 救人心切,师徒四人带了三副打捞工具,钩子同往水下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