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撇:“我用这手薅过叶子,是叶子有毒。” 柏为鹤不语。 陈子轻摊开伸到他面的手瑟缩了一下,正想收回来,被他用钢笔敲了下指尖。 “伸着。”柏为鹤用手机拍张照片发给友人,他看着眼皮底下的手,在电话里描述所见所感。 陈子轻的指尖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颤栗,就因为被钢笔轻敲过,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呼叫监护系统。 “陆系统,我传送去下一个任务世界会有时限预告吗?” 系统:“无。” 陈子轻又问:“提个几天通知呢,也不以?” 系统:“我司没有这道程序。” 陈子轻没有上个任务的记忆,他并不知道,这个对话在上个任务里出现过,大同异。 “那岂不是说,有能是我坐在马桶上就被传送走了。” 系统不接他的玩笑,他转移情绪失败。 所有宿主都是这样吧,稀里糊涂的来,匆匆忙忙的离开,也不知道带来了什么,带走了什么。 陈子轻的呼吸里多了一股难闻的药味,他回过神来,发现桌上有个打开的药箱。 柏为鹤揭开一管药的封口锡纸,药味就是从那个口散发出来的。 陈子轻赫然意识到柏为鹤有很多药,不确定他用哪合适才咨询的朋友,他张张嘴,把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去把手洗了过来。”柏为鹤看说明。 陈子轻心想,你给我涂药啊?不要了吧。这话他没说出来,他蜷了手指,表达出来了。 柏为鹤将药膏放到桌上,他站,高差和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怕,尤其是面对面的时候,陈子轻下意识后退。 头顶隐隐有声笑,陈子轻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他谨慎地抬来点脑袋,瞟了眼柏为鹤扣紧的领口就把脑袋垂下去。 “我自认为我们处来还算平和。”柏为鹤按着助听器侧,“你退什么?”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你不是要出去吗,我给你让路呢。” 柏为鹤忽然踏出一步,陈子轻要往后退,想想还是忍住了,他被一道阴影从上到下拢住,心跳快了来。 “现在又不让了?”柏为鹤用并不让人感到强势逼迫的目光盯着他。 陈子轻:“……” 正当他要再次胡编乱造的时候,阴影离他而去。 柏为鹤经过他边:“涂了药就回房间,今晚无大浪,好好睡一觉,船靠岸会叫你。” 陈子轻听见自跟柏为鹤分享所闻:“方远安没有被结发妻子带走。” 脚下感觉不到船在移动,他望了望柏为鹤的宝蓝色星空袖扣,这件事再怎么离奇惊悚,都跟柏为鹤没关系。 连他这个参与来的人都没感想,更何况是柏为鹤呢。 他想到任务,不知怎么涌出了一股冲动,几个瞬息过后就捂不住地冲了出来:“柏先生,你认为婚姻是什么?” 房里的温度几乎瞬间就升了上去。 黑色的皮鞋一转,柏为鹤面向他,偏薄的唇微挑:“我尚未娶妻,等我娶了,才会知道何为婚姻。” 陈子轻想想,好像逻辑上没问题,那他问什么啊,他应该问已婚人士才对嘛。 柏为鹤俯视开差的人:“轻轻。” 陈子轻下意识回:“诶。” 柏为鹤眉梢轻动:“你有过一段婚姻,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的看法。” “……我那哪是啊。”陈子轻唉声叹气,“我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