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绑匪,怎有几分像这位私人保镖?” 厉正拙闻言,眉头顿一皱:“小正,你认识垡城的傅太太?” 夏桥正坦然:“认识。” 厉正拙病白的面容肃穆起来:“你绑架了他?” 夏桥正自嘲:“鬼迷心窍。” 陈子轻默默地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鱼肉。 厉正拙问道:“那鬼走了?” 夏桥正:“走了。” 陈子轻有种三人都在飙戏,有他一个观众的感觉,他不想抬头。 “垡城的事留在垡城,不要带到谯城来。”厉正拙叹息,“你的过去我不计较也不想理会,无论你曾经做的买卖,如今你的任务有一个,保护Fairy。” “是。”夏桥正早松开了掌中的手指,他想到身边人护在他面前要替他挡子弹的一幕,就没了逗弄的心思。 把人逗慌了,自己十恶不赦。 明明对方侮辱欺骗过他,伤害过他的父亲。 人还能这贱。 当初及撕票,蛊虫就不会种到身体里了,一意,天翻地覆。 夏桥正将那沾过滑嫩触感的手抄进口袋,他直起腰背,欲要回到自己的岗位。 厉正拙叫住他:“小正,你先别走,给我外甥敬杯酒。” 夏桥正挺拔的身形一顿,他去拿杯子倒酒,倒满了,端着走到柏为鹤旁边:“柏总,我敬你。” 柏为鹤坐着没动,酒杯也没拿起来:“上次在舅舅家喝了,头疼了几天。” “你就喝两杯也算?”厉正拙笑容满面地看了眼吃鱼的人,“还有你,Fairy,菜里放了点酒调味,你吃了菜也能醉得不省人事,你们啊。” 陈子轻的脸都要埋到碗里去了,怎戏还没结束吗? 那顿晚饭,在场的几人里面,有夏桥正没参与,他显得格格不入。 气氛微妙。 “我干了,柏总随意。”夏桥正十分爽利地一口喝掉满杯的酒,溢到粗硬指骨上的酒液往地板上淌落。 柏为鹤抿了点酒。以他的身份,接一个保镖的礼,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这一举动展现着他的平易近人,没有阶级之分。 厉正拙笑道:“小正,我外甥的工作中心在国外,他今年难得在谯城待上一段间,你要趁这个机会像他学习。” 夏桥正:“我哪里配跟柏总学习,柏总接触的东西,我几辈子都看不会。” “怎会,你好歹是世界名校毕业生。” 陈子轻震惊住了,一个绑匪都这高学历的吗?他听着厉正拙透露的学校名字瞥夏桥正,觉得对方的背后“蹭”地冒出了知识的光环。 对面忽然响起声音,陈子轻望去。 “那所学校我略有耳闻,师资不错。”柏为鹤抚平袖口,“我有个下属是那里的博士生。” 语气像是在杯子里的水,盘子里的食物,墙上的油画,很平常,让人挑不出有不对的地方。 夏桥正周身浮起血气。 “小正,你跟我外甥的博士生下属是校友啊。”厉正拙一副热衷于为晚辈社交操心的架势,“阿鹤,那你可要做个中间人,把你的下属介绍给小正认识,没准能处朋友。” 柏为鹤举止神态拢着松弛的魅:“好。” “真嫩。”厉正拙吃了口蛋羹,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风筝,是对他的狗的,“小正,你就要到你的校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