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冰酪我给老太太送去时,瞧见了唱大戏的,我一时被吸引了注意,走了神,不知不觉跟着看了许久。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快九点钟了,我便想着走了,可我刚走到楼阁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叫喊声,接着就是蜂拥而出的人群,我吓傻在原地,便你们抓了来。”小丫鬟说得还算细节。 王语如认真的听着,分析她话的真伪。 “可你这么说,完全没人能为你证明,你的几次关键时间点都不是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就比如,你去送冰酪的路上,就正是老太太不在楼阁内的时间,我昨日看到你了,你是在老太太迷迷糊糊上来后才端饮品来的,对吗?”王语如边说边点着桌子说道。 彩云笑了笑“五姨太,好记性,不过,这能证明什么?我走路向来慢,手里又端着满满一杯的冰酪,总不可能健步如飞吧。” 王语如听着这话无法辩驳,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更何况,我送去的那杯冰酪,老太太并没有全部喝完吧,在现场时你应该也看到了,可以叫人去检验,我一没下毒二没行凶,将我关起来,作甚?”彩云叫嚣着,那副模样可不像是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 王语如被这气势竟然给唬住了,她刚想要找补些什么便听载仪轻声说道。 “一个人越是模糊某事的起因、经过、结果,越是对某事大呼小叫,便越是证明她急了。 不用找王语如的麻烦,关你的是我,我不让你出去,你这辈子都不会出去,既然没人能为你做不在场证明,那么杀了老太太的凶手一天没找到,你也会跟着陪一天。” 载仪冷漠却又威严的话语像是在宣判了彩云的死刑,她神色怪异的笑了笑。 王语如看着彩云这副模样,总觉得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这是她的第六感。 彩云很快就被押了出去,接下来,来的人便是载仪的三舅母。 这位三舅母是个汉人,名叫佟佳玉,王语如进府邸不过几个月,和她并不熟识,只是见过几次面。 佟佳玉似乎和老太太也不算太亲近,很少能见到她在老太太的院落里畅谈。 今日的她没了珠樱宝饰显得有些落魄了些,她的神色也很不对劲,对比刚刚来的彩云,她显得精神很恍惚。 似乎老太太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夫人,您还好吗?”王语如先出口问道。 佟佳玉木讷的点点头,仿佛还在神游。 王语如看她这副模样,用胳膊肘怼了怼载仪的胳膊。 载仪立刻了然,于是轻声说道“舅母,你别害怕,我们今日是想要问你老太太的一些事情。” 谁知,佟佳玉一听到‘老太太’这三个字立马呼吸急促,站起身来,眼睛充血般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