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见此,看了一眼载仪,也跟着王语如出去了。 襄亲王见载仪的贴身侍从将王语如带下去,顿时怒不可遏,嚷嚷着“狼心狗肺的家伙,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要害死你娘,你这个不孝子······” 还没等襄亲王说完,载仪就将自己常带在身上的那把匕首扔给了襄亲王。 襄亲王疑惑,皱紧眉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载仪冷冷道“父亲,您忘了我也是三月生辰的火阳,王府的丫鬟小厮没有王语如的命贵,我呢?” 这话一出,襄亲王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疯了?” “父亲,我没疯,若是真有个人疯了,我想是你和宋姨娘吧。” 襄亲王愤恨地扔掉匕首“载仪,看来是我从小纵容你才让你如此猖狂,你是襄亲王府的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大业的你····你····你年少时那些救亡图存的救国之志都忘了吗?你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这个逆子······” “父亲,我从未忘记我心中的理想,我想你也不要因后院争宠分心而忘记拯救国家的初心······如今事情闹大了,若不以此收场,你当真对得起这个国与家吗?” 载仪说的就是那洋人和总督的压迫,襄亲王想到了这茬,顿时有些萎靡地瘫坐在椅子上。 ······ 后院里,王语如惊魂未定,正在靠椅上缓神。 她仔细思索着这两日来的一切,让她感到无奈,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单纯,她原以为自己只要躲避这一切,那么就不会卷入这深门宅院的争斗之中。 可这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美好,所有人都在暗地里观察着,审视着你。 自己所认为的避世简直是可笑,今日她得到如此惨烈的教训,皆因她过于安于现状,这般几次三番地被陷害与侮辱,她彻底心冷了。 今日宋明蓝和襄亲王辱骂姐姐的一切恶毒话语都被王语如深深地记在心里,她在无数遍地暗骂自己无能时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吓得正在思索的王语如一惊,她拿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抓着,有些惊恐地看着外面的来人,如今的王府对王语如来说要比那狼探虎穴还要危险可怖。 ‘吱呀’老木雕门就这样被推开,王语如颤抖着望着门外。 李易安匆匆走了进来,王语如瞧见来者是李易安,顿时长舒一口气,手里的刀子也乒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王语如见到李易安的那一刹那差点没忍住掉下来眼泪,李易安走进屋内见着王语如安然无恙也长舒一口气。 “语如,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几天而已,玉兰刚刚去找载仪的时候,我恰巧和载仪在一起,要不然我都不能来及时救你。”李易安温柔的说道。 李易安这熟悉的温柔话语让王语如回神,这种差点在阎王面前走上一遭的经历看到熟悉的朋友让王语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王语如将这一切讲给了李易安听。 ······ 三姨太的房内,此时宋明蓝正焦灼地在房间里不断踱着步,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听到了春梨开门进来的声音。 宋明蓝连忙问道“怎么样?这父子俩打算怎么做?” 春梨小声说道“奴婢不知具体,不过奴婢在远处瞧见了襄亲王好似真的拿了一小碗肉,估摸着这父子俩下了狠手······” “那···那个小贱人在哪?” “奴婢没瞧见她出来,估摸着在院子里疼死了哪儿还有力气啊。” 宋明蓝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来,她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呵,这男人啊做起事情狠起来才不会管那些情情爱爱,男人现实的很····去吧,把这解药放在那汤里,福晋也该清醒了。” 宋明蓝眯着眼笑了起来。 春梨得令刚要走又被宋明蓝叫住“那边怎么样了?那小贱人的沉香换好了吗?” 宋明蓝说的是王语如屋内的沉香,那香里被她放了不少药物不利于疤痕恢复甚至会导致腿部发烂溃疡,王语如和富察华萱的这些药物都是神奇又毒性极强的,这全部来自于他爹的独门毒药。 宋明蓝虽是个妾室,但她爹确是江湖有名的制毒药师,平日里虽做些正经的药材买卖但背地里却做这些勾当,不过为了明哲保身,他爹一直藏得很深,十年前被仇家杀害宋明蓝才落得个嫁入王府做妾个命运。 但这些年由着她制香的经验讨好了福晋和老太太,她虽不如四姨太的恩宠但也混得如鱼得水。 可自从前些年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