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呢? 在进入太和殿时,老公公再三嘱咐我们将衣物中的武器都提前交出来,鸟铳刀剑都不允许进入。 可王语如却阚泽载仪的腰间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墨绿色鱼皮刀鞘腰刀,老公公却也没有强迫载仪取下来之意。 而载仪也全然没有觉得不妥。 王语如此时也明了,皇权至上,却不如说,权威至上,拥有绝对的权力一切陈规旧俗便也都由你主导。 恍惚间王语如悟出了这么个道理来,不由得也感慨了一句,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没过一会几人便被带入了殿宇之内。 王语如还没来得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却被高位上的几声咳嗽拉回了神。 她看向传出声音的那处,只见一位穿着一身琵琶襟大镶大滚银枝绿叶衣裙,帆船头上簪戴满了珠樱宝石的女人,雍容贵气之姿色尤为显著。 她身边还坐着几位和她差不多的女性,都是一身奢靡又夸张的发型与衣物。 见着身旁的老公公连忙行礼,嘴里喊着‘太后、太妃’的话语,王语如也彻底反应过来。 原来坐在高位上的那几人就是当今隆裕太后和几位老太妃。 王语如不自觉地手心出了一把汗,她也有样学样的行了个礼。 三位女性好友中,只有她算是接触过这些满人的礼仪,所以她行得礼也最得体优雅。 王语如虽不觉得依这些为荣,她甚至还算讨厌这种封建压迫人的繁琐礼节,可坐在高位上的几个女人却是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 “都起来吧,本宫唤你们进来也不过是这宫中太过于烦闷了,找些年轻的人来,也能将我们这几个半老的带的欢乐些,所以都不比太过于拘谨。” 说完,隆裕太后还不忘喝口茶水并示意几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太后的病情可好了?”载仪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头也没抬的说道。 “前些日也不过是偶感风寒不打紧的,人啊,一老了就爱生病和想念孩子们,你瞧,今日这不病才刚好就把你们叫入宫了······”隆裕太后挤着微笑说道。 王语如认真的听着隆裕太后和载仪的话语,她听得出,载仪本来就是在试探,若是隆裕太后承认自己生了病情便能借着不叨扰她而出宫。 可隆裕太后却剑走偏锋,口口声声说着自己需要有人陪伴。 可这话却可笑的很,先不说载仪一家和隆裕太后的血脉本就很稀薄,二人并没什么长慈子孝的戏码好演,只不过贵族的八旗子弟在除夕前些日子都要在宫中祭祀这一说辞能够将载仪强行留下,恐怕隆裕太后怕载仪不应允,便说出这话来。 而她话中的意思似乎也在说,这几日直到腊月二十六恐怕几人都要在宫中度过了。 王语如也有些疑惑了,搞不清隆裕太后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若是为难载仪就算了,为何还要把李易安和她也叫入宫中呢? 王语如正在皱着眉头思索远处隆裕太后的声音传来“这位可人儿就是那个姓王的讼师吧。” 王语如顿时抬头,意识到隆裕太后点了自己。 她连忙点了点头。 隆裕太后温柔的笑了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往这边来。 王语如有些害怕,她也不知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后是怎么知晓了她的名讳,她只觉得心间颤抖,不争气的有些迈不动脚。 “太后,我家姨娘一向胆小,您这般不认生的见面就要让她靠近你,恐怕不妥,不若就算了。”载仪突然出声站在了王语如的面前。 王语如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顿时在载仪站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轻轻的归回了原位。 载仪的话是明目张胆的直怼,一时之间让隆裕太后下不来台,而坐在一旁的几位老太妃早就对载仪这么这么一号大爷颇有微词,此时更是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起来。 隆裕太后愣了片刻接着又笑了笑“罢了,既然她不愿意向本宫走来,那本宫向她走去总成?”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呆愣,这么一位至尊无比的太后屈尊来走向她?这简直前所未闻。 王语如也是疑惑且惊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被隆裕太后一把拉住了手“好孩子,你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看过你写的讼词,只是佩服能在这样的乱世下,同作为女性,你是个出色过人的罢了。” 王语如听着这话,心里有了些许安定但又不知该不该信这话。 如今的王语如也不似从前那般,见识了襄亲王府那勾心斗角权力斗争的戏码,更是不敢相信这更加无法揣测人心的宫墙之内的话语。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