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个少年到了那院落之内时,胡夫人立马出来迎接。 只是过了两日,可胡夫人的表情不再苦闷,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和几日前简直判若两人。 “胡夫人,你好些了吗?”王语如关心地问道。 还没等到胡夫人的回答,突然之间,胡志毅和胡夫人齐齐地向着王语如跪下了。 这一举动吓坏了王语如,王语如1连忙扶起二人。 “这是做什么啊胡夫人。”王语如着急地说着。 “王小姐,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妹妹恐怕就要注定可怜的冤死在那牢狱之中了,我不得不跪啊,如若不跪,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啊,你是我们兄妹俩此生最大的贵人啊!” 胡志毅急迫地嚷嚷着,坚决不起来。 王语如根本拦不住他,他还作势就给王语如磕个头。 胡夫人此时也是满眼泪花,感激异常地看向王语如。 王语如实在觉得受不住一边扶着二人一边说着“胡夫人,胡大哥,你们不必如此,我的身份既是讼师,那么我便会拼尽全力也要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法律的意义难道不就是给予公平与正义吗?” 王语如这样说着,其他几人见此附和着,将二人扶了起来。 胡夫人一边擦拭着泪花一边站了起身。 “胡夫人,我今日来找你,你该知道来做什么?”王语如开口说着。 现下,胡夫人的嫌疑虽然摆脱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张保安还在逍遥法外。 她姐姐的仇与其他枉死三人的冤情还未得到公平的回答,所以这案子只能算初步大捷,可真正有难度的还是在后面。 胡夫人自是知道这些,她这些日子里,在牢狱中无数睡不着的夜晚里,她也在想着她过往的这二三十年,她只觉得自己活得太失败了。 儿子不像儿子,丈夫也不是丈夫,自己还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仿佛她这一生就是为了嫁入张府替他们赎罪一般,可明明当初她也是胡家的掌上明珠,张家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过来的,她念及起王语如对她说过的每句话。 曾经她只对这些不屑以及不解,可当自己快要死在牢狱里却无一人看望之时,方才懂那些发自肺腑的言论。 所以她过去的二十年里多么在乎张家多么在乎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张保安,而如今,她都不想再让她们所牵绊了。 她不欠张家任何,反而张家,甚至连她自己都亏欠那个曾经童真无邪快乐自由的自己。 胡夫人点点头“你们放心,我会坚定地站在你们这一边,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你们提供我知道的一切。” 王语如听到这话也放心的点了点头,便也没周转,而是直接问了出来“胡夫人,有为,你熟识吗?” 胡夫人听到有为两字,转而转了转眼睛,仔细地思考起来。 良久她点了点头“有为这孩子我不是太熟悉,但我却总听身边的秋心秋月提起他。” “他原本不是贱籍,听管家说,他的老家在宁波,当时为了给洋人修建领事馆等被强行抓了去,后来那群人又抓了无数劳工去往美国,他的父母就是被抓到了那里,那群洋人对中国人就当成了牲畜,在大清都嚣张气焰的无人能比,会在许多劳工的脚上绑着粗重的铁链,烈阳之下干活,却给甚少的吃食,有为的父母就是那么死的······”胡夫人娓娓道来了有为的身世。 听到这些,王语如也不由得感到了同情,大清积贫积弱受制于洋人,上层人民依旧奢侈享乐从未思虑过底层人民的境况,王语如自小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这些事情她虽为亲身经历却也见过不少。 “所以,这孩子一向厌恶洋人,从前府中来过几位洋人外交官,上头交给张勋接待,当时我就看有为这孩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这般境况。” 王语如听了这话,更加不解了,她想到了有为的那本《圣经》一个如此厌恶洋人的他,怎么可能会抱着被洋人传教传入大清的《圣经》呢? “那他和张保安是什么关系呢?”王语如皱着眉头问道。 胡夫人被问住了,寻思了好一会,搜肠刮肚地想到了些片段“他们两个根本没什么接触,要是有,也该是小八和张保安的接触更多,二人常常大骂吵架,不过又一次,张保安和小八又一次爆发口角争执,那次是我劝的架,我好不容易将这两人安排妥当。 夜晚时分,我打算再劝谏张保安几句,本就是他强取豪夺夺走了别人的未婚妻,我想让他去道歉这事也就罢了,可我夜晚在去往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