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究竟因为什么。 反应过来的富察华萱连忙跑了过来,想要拉起载仪。 “好孩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富察华萱惊讶的问着。 而载仪却没有因势起身,他纹丝不动,眼神坚韧的看着老太太。 “祖母,全是我的心意,是我让姨娘跟着我,若是你一定要惩罚,那便全是我的错。”载仪的语气坚硬带着天生的君临之气。 众人听了这话都惊掉了下巴。 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三姨太和巧月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她们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方。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能让载仪来替她担保受罚,他们二人之间何时这般亲近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尖一颤,她的所有孩子里就属他们这一脉最有出息,他是她最有出息的窝莫罗(满人语言里‘孙子’的意思)。 她连忙移动了她尊贵的身躯,下去就要跟着扶起载仪。 “好孩子,好孩子,你这是····你这是何必······”老太太颇有些心疼的说道。 载仪没有动,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那里。 “请祖母收回成命。”载仪的声音沉稳又低沉,他熟悉的声音总是能让她感到心安。 老太太本来盛怒,可却看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心肝这般折辱,便将刚刚的怒气抛到了脑后。 从小到大,她从来不让载仪跪下,就连行礼都不允许他跪着。 家族里的人将他当成天之骄子,就连他的衣袂沾染上了泥土都要好好过问他的仆从,这样的他,哪里会愿意弯下膝盖,跪在地上? 不仅仅是老太太想象不到,屋内的众人也想象不到。 良久,只听老太太是深深叹了口气。 “好好好,不处罚了,不罚了,你快站起来。”老太太妥协无奈的说着。 富察华萱见状便知道老太太现下也不太生气了,于是连忙将自己的小儿子载玄扶了起来。 载玄终于等到有人理他了,他装都没装,连忙就乐呵呵的站了起来。 富察华萱见他这样,心里笑着想到,载玄是个没心眼又活得自在的,接着她又看了看载仪,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做了她十多年的额娘怎么不清楚他的心思······ 载仪听到了这话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他也站了起身。 老太太回到了座位上,喝了口茶,又恢复了神情。 虽然因为载仪她不再盛怒也不能惩罚她,可却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今日之事便过去了,今日之后,你不许再出府了。”老太太一副自己在施舍什么大恩大德一般的模样说道。 “老太太恕难从命,我还会作为李东阳的讼师继续将张家的案子完成。”王语如此时没了最初的怯弱,而是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 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寂静,还是四姨太的嘲笑声打破了这寂静。 “好妹妹,老太太给你台阶儿你就下吧,你这次有咱们家大爷坐镇,才没让你搞砸,你还去?你可真不自量力,要我说,你快快谢恩退下休息吧。”四姨太笑着说道。 明明几人都没有到审判的现场去观看,可她们就是一口认定王语如的成功只是‘侥幸’‘载仪的坐镇’使然。 似乎女人能够在男人的领域取得的一切成就便都是不清不明的,是男人或是运气给予的,总之绝不是女人自己付出许多争取来的。 王语如冷笑一声“我就是不自量力,我既然说了我要去,那么就算迈火盆站尖刃上我也要迈出这王府,闯出我的天地,谁也别想阻止我。” 她的语气早就没了昔日里的怯懦,自此姐姐死后,她的性子被生活反复的揉搓历练,若是还如从前,她还怎么能为姐姐报仇? 众人也都被这副模样的王语如吓了一跳,她们在大宅院里从未见过王语如这般的女子,她敢和老太太顶嘴,她敢发毒誓只为出府,她敢挑战男性的权威去工作,这简直······ 但老太太还算镇定,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闯出你的天地?只有男官儿,哪有女县?我好心劝你,在这府邸里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记性不好,也不爱记仇,我还要靠着你帮我把吴大师请来,所以刚刚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众人都能听出来,老太太这可是大让步啊,她们认识老太太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性格,毕竟她的身份与地位敢和她叫板,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吗?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这样的老太太,她们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等着王语如答应。 但王语如的会带很快有出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