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她承认是她自己杀了三个人,还承认,通奸之事确有其事,孟姨娘是知晓了她的事情,才被她灭口,总之这一切都被她认下了,人证物证皆完整······” “这怎么可以,胡夫人根本不是杀人凶手啊。”王语如着急的说着。 屋内的众人突然都沉默不语。 因为如今的困境之下,胡夫人本就备受议论,民间传言的流言蜚语早就将胡夫人描绘成了十恶不赦的形象,她的自首自是最符合情理的。 而张保安除了王语如她们自己推理出来的嫌疑外,没有任何人证物证,也根本无从定罪。 更何况如今,张家趁着胡夫人此番的自首,想必更加有底气不放人了,张家持大,和那道尔家族千丝万缕,恐怕也不是个随意拿捏的主儿了。 王语如顿时只觉得眉头直跳,她想到了在她离去时,张保安对她说的话,他说,她永远也不能为姐姐翻案也永远也不能定了他的罪。 顿时,王语如的心口连带着绞痛和烦躁。 “语如,咱们先别急,我们先去找胡夫人或者去张府,这事还没完,这一切都还没结束。”程蝶馨知道这几日王语如的精神状态不太乐观,她连忙握住她的手。 王语如感受着手背上炙热的温度,才勉强回神,她点点头。 “我们先去张府吧,不能让那个狗渣滓跑了,而且杀人和凶器的证据我们也没有。”王语如说道。 李易安听后有些皱眉,但还是点点头,因为他现在,也没有能力能够将张保安给从张府薅出来。 “走吧。”李易安说着。 在三个人行色匆匆的就要走时,载仪拉住了最后的李易安。 他的神色冷漠,伸手将那支军队的调令扔给了李易安。 李易安有些不解,他看向载仪,良久才问出一句“你不去?” “我要进宫一趟。”载仪言简意赅的回答着。 李易安知道,这事,和宫里的那些人,大概率脱不了干系。 李易安摩挲着手中的琥珀玉石而制成的调令,看着载仪那双黑色的眸子。 “保护好她,她最近的状态不好,只要是她想要去做的,你做不到的,便全来找我。” 载仪一字一顿的说着,李易安看着只有在提及到王语如,才会将他那惜字如金的话语变长时,不由得一笑。 随即,李易安点点头“宫中权力之辩危险之际,这些日子注定是不要太平的,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似乎都不安生极了,蠢蠢欲动的人太多了,你,注意安全。” 载仪虽面冷,但他还是郑重的看向李易安点点头,唇瓣轻启“谢谢,知道了。” 说完,二人就各自离去,奔赴各自的‘战场’。 ------------------------------------- 等到王语如几人跑到了张府时,雪花逐渐变大,纷纷簌簌的倾斜而下,沾染了几位少年肩头白色素裹。 张府晚间不似今早,只是过了一个上午,门口站着的小厮就变成了一身腱子肉又装备齐全的小厮。 王语如皱着眉走上前去,被小厮一把拦下“何人?” “这位是李大人,湘南总督奉命彻查张家案件,你这般阻拦是何意?”王语如愤愤的说着。 “不好意思,我们家主人吩咐了,无论是谁也不允许放进来了,别说是个当官儿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人间帝皇也不允许。” 那小厮蛮横不讲理,甚至带着不知名的狂傲,就连这么折辱皇帝的话也说得出来,看来这张家当真是铁了心要作对了。 程蝶馨看着那个穷凶极恶的小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撸了撸袖子,走到小厮的面前“你们家大人脑子没什么问题吧,前些日头像只哈巴狗似的恨不得跪地上给我们李大人舔脚,现在反过来弄这么一出,这么狂,几个母亲,几个九族啊?” 程蝶馨自小到大又习武又学戏,练得一身暴脾气和好嘴皮子,这么一说,弄得那个小厮顿时哑口无言。 “你就是个看门的,把你们主事的张勋那个狗东西给我叫出来,你告诉他,如若今天不出来,她程奶奶就要在门口搅个天翻地覆。” 程蝶馨的嗓门大,此时已经将这过路人都吸引了,聚在了这张府看热闹,行人多了起来,大家都议论纷纷。 “这张家不是良善簪缨世家吗?这姑娘在这门前喊什么呢?骂的这么难听,什么仇怨啊?”一个妇女拎着菜篮子路过说道。 “哎呦,这张家可不似张文县老爷在的时候了,他这两个二人哪个是省心的啊,这姑娘指不定和张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