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王语如问道。 “你记不记得载仪那几日去了寿州不在的日子,他便是去了那里,将道尔家族十几年才有的唯一继承人找到了。因为继承人年纪过小而无法独立的在英国生活,道尔家族千挑万选为他选择的落脚地,在那个名不经传的小城里。” 这一瞬间,王语如似乎懂了载仪。 懂了载仪的刚刚和洋人说得那番话,他果真如他所说。 王语如想,直到在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载仪他会是那个‘为生民立心,为天地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他不似他表面那样不羁与冷傲,他有他的抱负与使命······· 王语如还在思考,却又在抬眸间瞧见折回来的载仪。 寺殿的细碎石头有些硌脚,载仪已经走不稳路途,有些石头被脚底摩擦,翻滚,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王语如瞧见那寒冬枯枝之上挂着的红色祈愿带在寒风中飞舞。 载仪便那样站在二人刚刚祈福之下的树干处。 王语如极目远眺过去,这寺院人头攒动。 深陷在茫茫人海的载仪却在回头频频找她。 烟熏火燎,菩萨低眉颂,红尘万户侯。 只是对视一瞬,王语如突然涌现千言万语想要与他诉说,但又不知为何全部堵在喉咙。 二人的目光就此短暂相碰,载仪只是看了一眼便下意识的低头回眸,不再看她。 王语如说不出此时的心境,许是这红墙之下寺庙的历史厚重,又或许是刚刚的事情让她有些思虑。 才会叫她竟有一瞬间喘不上气来。 王语如终于也转过头去,脑海里都是载仪曾经那双漠然万物的眼睛,可此时却被刚刚他那副急迫的模样,染上了些许烟火气。 “你怎么又回来了?”程蝶馨问道。 载仪沉默了好一会,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想说,各位注意安全。” 李易安几人都挑了挑眉,心知肚明,载仪这么个面冷心热的人才不会轻易说这些。 程蝶馨虽然心里门清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叨叨了几句“哎哟喂大爷,你快点吧,你这可不是小伤口子啊。” 载仪点点头,刚要转身。 身后的载玄此时也呼哧带喘的跟了上来。 “呼哈····大哥····大哥····走那么快···回来干···什么?”载玄此时已经累的喘不上来气了,像一只大型犬在这里伸舌头喘息。 一看他,就能想象到,刚刚他穷追不舍轻功极好的载仪是什么景象。 大家想到这又见他这副狼狈又可爱的模样,都没忍住笑了出声。 “载仪,快回去吧。”王语如轻轻说着。 载仪此时虽气息微弱脸色也惨白,可身上的少年之气丝毫未减,高高的鼻梁被阳光打透,如蝶翼睫毛微微颤抖。 轻声温润的说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