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流转,起初她并不愿意与一个这样皇权阶级共情,可看到这句真挚的疑问,她有了些许的触动。 于是她拿起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王语如写完,刚想将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回去,却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语如忙着拉着玉兰跑,便也忘记将那纸条塞回去······· ------------------------------------- 寒风在这夜晚不断吹拂,载仪在这矗立良久,看向星辰与远方,北风不断呼啸,白雪也在悄悄落下。 突然,传来一阵呼啦啦的细碎的脚步声,从小习武长大的他,对这些声音过于敏感。 他凄寒幽暗的眸子静沉沉地盯向远方传来声音的角落。 少女因为急促,又长又华丽的凤尾裙将她险些绊倒。 可她手中的墨水瓶和纸张全却在悄然间滑落,漏了的墨的水笔无意之间擦过她的洁白如藕的手臂,像一枚翠色的落叶片片掉落在清澈的水缸之中。 洁白的纸张在空中缓缓飘荡如同无数飞舞的黑白蝴蝶,为少女伴舞。 载仪停下了脚步,离她此时不过十几尺,目光不经意滑过那道痕迹。 在看清少女的脸庞时,他有一瞬间的微愣。 少女鲜活的颜色如漫天纯色中唯一的靓丽。 王语如有些惊恐地看着身后,发现没人追了上来才放松。 接着转过身,不顾自己身上的墨水,看过去。 待看过去时,她又是一愣。 是载仪!王语如心里一惊,顿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少女被墨水染花的脸庞如同一只花猫,微微呆愣的眼神是闪烁着葡萄般的晶莹。 良久,那‘咕噜咕噜’滚落的西洋墨水瓶才让王语如回神。 她赶忙蹲下身去,去捡起它。 可她着急地跟着那墨水瓶的滚动,却不知何时,此时已经蹲在了载仪的脚边。 她一抬头,看见男人那比星辰还要耀眼闪烁着少年傲气的眼眸。 顿时更加不知所措。 “姨娘这是作甚?”载仪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和冷漠。 王语如抬起头,看着与明月齐平的男人,那一瞬间,当真觉得,载仪如同天边那一轮望而不可及的望舒,清冷不可攀,离她那般远。 王语如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因为此时她是一个十足的‘小贼’。 见王语如久久不出声,载仪也缓缓地蹲下,捡起了那滚落在地半天无人问津的墨水瓶。 骨节分明的一双纤细白手,就那样在瓶身上摩擦,突然抬眸,看向王语如。 载仪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天生的上位者对人的压迫感,现下,许是月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眸更加凄冷,叫王语如只觉得浑身颤抖。 “为什么不回答我?嗯?”载仪故意拉长尾音,倦怠又疏离。 王语如这才回神,看着载仪手里的那墨水瓶,眨着葡晶的眼睛思索了再三,轻柔缓慢地说道。 “我想要给我姐姐写封信,我实在没办法,我没有笔墨······” 王语如知道,面对载仪那双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眸,说谎是最不可取的,没人会希望他人欺骗自己,更何况是载仪这样身份的人。 王语如在赌,赌载仪会不会因此而发火。 载仪缓缓起身,修长笔直的背脊挺直,他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半步,与王语如拉开了距离。 良久,他好听的声音才悠哉游哉地传来“你知不知道,在襄亲王府,父亲制定的家规中,偷窃是什么处罚?” 这话一出,让不远处的玉兰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王语如回头见玉兰如此惊慌,便知道,这处罚绝对不轻。 王语如摇摇头看向载仪。 少女的眼眸依旧清澈带着韧劲,即使她不言一句,但却给人一种气节高傲不肯认输的劲儿。 载仪迎着少女的目光,嘴角有了一抹不明觉厉的笑意。 “你不求饶?”载仪的话很简短,但语气中却听得清玩味。 “求饶你就能放过我吗?”王语如问道。 “这要看我的心情。”载仪冷哼一声说道。 “那既如此,我还是不求你了,这种靠运气的事情向来我不擅长,气运这东西,我想,我向来是没有的。” 王语如的眸子里闪过无数情绪,她这话不算赌气而说得,而是当真有了许多真情实感。 她无数次的感慨自己的命运如浮萍,得不了长久的东西在身边。 原本她本该是旗营格格锦衣玉食长大,可却命运弄人将她一家搅散,让她颠沛流离过完了这十几年。 原本她和姐姐本能相依为命直到到老,可却被有心之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