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笑处,还会齐刷刷地笑出声,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就这样为这场聚会不自觉地添加欢喜的氛围。 而两个男人这边,则在下棋对弈。 载仪持着一颗黑子,眉目深邃却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下棋子。 “景州的事情谢谢你。”一旁的李易安持着白棋思索着说道。 载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浅笑。 男人之间的默契,李易安知道载仪已经无声的回复了。 说起李易安和载仪,二人早年也曾有过一段羁绊,不过并不算深,君子之交淡如水。 而这场京城的案子又重新将两人绑了起来,二人的羁绊便又重新搭起。 “明日我要出发去寿城处理些事情,三日后回,你看好这一切。”载仪突然张口淡淡地说着。 这话惹得李易安抬起眼眸“看好什么?” 二人心里门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可载仪却浅笑一声“我说‘所有’。” 李易安见载仪这副模样,便也没说话,点了点头。 “语如知道吗?”李易安将白棋围绕住载仪的黑棋,吃了载仪一颗棋子。 载仪回头,看了一眼在三个姐妹中手舞足蹈逗得大家乐呵呵的王语如,那飞扬开心的模样是载仪在与她相处中从未见过的。 载仪看了一会才回神,便慢慢回头道“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去哪儿。” 李易安听了这哀怨的一句,没忍住心里笑了一声,但面色不露,继续下棋,没有接话。 二人下棋期间也在闲聊,但大多都是政事上面的。 这副模样倒也和谐。 王语如这时嘴也得出空来,回头看了一眼李易安和载仪。 她不由得感慨,这二人关系进展很快啊,明明二人前几日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又互相不对付的政敌,何时他们竟然还统一上了战线了? 但王语如也没多管,他们两个和谐了,载仪就不会像上次那样无缘无故地在自己面前贬损一通安哥,自己也不该多说,搞得里外不是人。 ······ 冰冷的冬日里,因为接近除夕,此时已经有了不少人在市集上采买,火红的柿子树在此时也更加应景,在这素白的冬日里平生些暖暖的春意。 王语如带着玉兰和载仪告别李易安和程蝶馨后,便又乘着马车准备回襄亲王府了。 已经阔别多日,她一直拿着请吴大师的由头才能得此机会出府,可若是时日多了便会引起怀疑了,更何况马上就要到了老太太开宴的日子了,她还需得将这一切安排妥当才行。 马车上,王语如拉着玉兰的手畅谈许久,载仪则在车外的马匹上听着。 因为即将回府,二人的身份有别,本不该同进同出,但二人也实在疲惫不想做出戏来应付了,所以只能这般保持着距离。 王语如却不觉得有什么,在景州二人有过许多接触,她也承认,她现在不再那么讨厌载仪了,可说到底她们在演戏,各自的心里都清楚彼此的身份。 到了襄亲王府的门外,王语如缓缓下车,望着这高门深院有些怅然若失。 而此时的载仪早已下马,回头深深浅浅地看了一眼王语如便先进府了。 王语如进了府邸,先去给老太太和福晋请安。 古月堂内,今日也是同往日一般气派热闹,老太太的孙子孙女,儿子儿媳都在。 见着王语如来了,老太太颇有些笑意。 王语如给老太太请安后,老太太就拉着她的手说话,但王语如能感觉到,其实老太太此时并不算平静,她在不断的问着王语如,关于那吴大师的事情。 王语如想,老太太大抵还是不算过于放心她的。 这倒也正常,她不过一妾室,那天老太太将这任务安排给她时,遭到了多少人的质疑和嘘声,任谁也不能完全放心。 王语如也回握住老太太的手“您放心,吴大师必定会来。” 王语如的眼神坚定又清澈,她总是能靠一双眼睛渲染到别人。 老太太虽心理上还是不算安心但嘴上却说着‘好好好。’ 而此时,王语如和老太太这般有些亲昵的模样,其实是让王语如有些疲惫的,毕竟这样的利益交换的社交不算好做。 可在远处的巧月母女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巧月手里死死抓着帕子,气愤的扭曲了面孔,幸得这古月堂里人多眼杂,没人注意到她,不然她此时这副丑陋的模样定要叫人看了笑话。 “娘,自从这女的进门,有她在场的地方,奶奶就不太搭理我了,我真讨厌她,她不就是一个小妾吗?凭这些风头我们这种正经主人家的孩子享受不到,她全给顶替了?”巧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