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媚的双眸如繁星闪耀,自从姐姐去世她已经很少有这样开心的笑容了“知道了,安哥。” 两人缓步前行也总算到了这棺椁埋葬之处,王语如带了许多吃食和美酒,玉兰接着又拿出香炉为其上香。 这些日子快哭尽了她的泪水,此时王语如已经哭不出来了,她跪在地上缓缓摸着那冰冷的木碑,狂风吹卷着王语如的秀发,同时也将李易安那玄黑色的朝服吹得哗哗作响。 李易安也缓缓蹲下身,前些年还在自己家前活泼嬉闹又形影不离的两个姊妹,如今剩下王语如了,另一个则只能变成刻在木头上的寥寥几笔,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来过的痕迹。 李易安此情此景也终是没忍住,眼角有了些晶莹,他轻轻擦拭了眼角里堆积的泪水。 见到李易安有了泪痕却没有了帕子擦拭,王语如将她的那借给了李易安,用开玩笑的语气转移李易安的注意“李大官儿,莫要哭鼻子啊,这样怎么登堂断案啊?” 李易安浅浅笑了“说起这个,过些日子那京城张家之案就要重新审理了,朝廷似乎很重视这案件,我不能总出来寻你,若是有事你就主动寻我。” 王语如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李易安前面的话“什么?那京城张家的案件?” 即使多年前在岳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王语如也听过这案,有的戏文还就此事编了一段戏,讲的是那胡家之妻与侄子通奸害死三条人命的。 而杀害三人的就是那恼羞成怒的胡氏的丈夫,也即张家如今这个新的家主,可他入狱后不久就无罪释放了,反而那讼师刘亘儒因为写诉案而被流放,刘亘儒儿子侄子都是讼师,他们二人进京控告。 这事情闹得热火朝天,王语如当初接着好奇,还曾在场边蹭了场戏看。 如今这事情竟然又有了新的变化,这一下子激起王语如内心深处的探案之心。 “安哥,何时?何时再审案啊?” 李易安又怎会看不出王语如的想法,他顿了顿,沉思了一会“一周之后,那张勋被释后便会着手调查,若是你能安全无事从那王府里偷溜出来,我给你换上一件婢女的衣服,你随着我。” 王语如笑了笑“知我莫若安哥啊。” 李易安轻笑一声“你那些小心思又有何不知。” 二人祭拜完就打道回府了,李易安先送了王语如回府,临行前王语如还在嘱咐“安哥,你千万别将此事告诉蝶馨,她一直以为我那段时间去英国了,他并不知晓我被姑父强卖进去,若是晓得真相,她定要去闹起来,襄王府可非善类啊,我担心蝶馨···” 李易安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你安心就好,我能替你办得妥当的都会办好。” 王语如也回应给他微笑,李易安也将自己的名帖给了王语如和玉兰一人一份,告别后,便甩甩衣袖走了。 回到屋内时已经是晌午了,走了不少路的王语如和玉兰此时累得直接倒在床上。 两人累得躺在这木床上就要昏昏睡熟。 可没过一会,门外一阵敲门声,看来,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那门外传来的是三姨太的贴身丫鬟春梨的声音,春梨站在门外堆满笑容,笑意盈盈地喊着“五姨奶奶,我们家太太想请您去她那里吃一顿酒,可否赏脸啊?” 屋内的王语如忙坐起身,和玉兰暗中对着眼色,小声说着“三姨太?她找我作甚?我和她关系素来寡淡啊。” 玉兰摇摇头“不知,这三姨太太大多时候都是在院子里照看孩子,她并不像是四姨太太和二姨太太一般,她素来不喜争斗,她找你,估摸不该是找你茬啊。” 王语如也不知这是否是个鸿门宴,她犹豫万分,她向来对这深门宅院里的事情都不通晓,也不喜欢争奇斗艳你死我活,她也实在想不出。 “若不然你称病,告诉她改日去?” 王语如觉得可以,刚要开口,那边等了半天的春梨也开了口“五姨太太,临走前三姨太和我说,您今个儿那套月白氅子不错啊,希望改日找你要面料,是去的那城西吗?” 这话彻底熄灭了王语如要称病的想法,今日她不曾迈出院子,只是从侧门出去,宋明蓝怎么会得知她今日穿白色氅衣,而那城西也是她祭拜的目的地。 这赤裸裸的暗示!看来她偷偷出府邸这事情被宋明蓝得知得一清二楚,这般话来不过是在威胁王语如。 王语如此刻痛恨极了,她真是厌恶这大宅门里钩心斗角,偏她是个没心眼的,总能被威胁,先是富察华萱接着是纳兰惠新今天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