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准备进入屋内,搜查了起来。 就这样擅闯民宅也没个说法,何其霸道和无理。 “小玉死了,都是你个禽兽逼的,你今日还想回来闹,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你去死吧····妈的,呸。” 一道怯生生却又恼怒的声音传来,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她不像那些被班主护在身后的孩子胆怯的缩着个脑袋,她勇敢地站了出来。 这对一个未经世事的二八年华少女来说可不是个易事,她不断颤抖的腿早已暴露了她此时紧张的心情,但她的面容不改,依旧倔强地瞪着张勋。 “蝶馨,别说话,快回来。”老班主佝偻的身躯此时也不敢上前,但担心孩子的他,此刻急得快要哭出来。 张勋原本打算大发雷霆,但看到程蝶馨脸的那一刻,他凶神恶煞的脸变得猥琐又新奇。 “哟,新来的啊?往日怎么没见过你啊?瞧瞧,这身段,怎么也该是个角儿啊,来,过来。” 他摆了摆手示意程蝶馨过去,可程蝶馨却拧着小脸站在那里。 张勋看少女纹丝不动,转过头阴险地冲着梅班主说道“这样吧老东西,张玉这件事就算了,你让这个小妞唱一出,我就放过你们明月戏班,怎么样?” 梅班主虽然恐惧,但却绝不允许这种事情,他颤颤巍巍拿起拐杖地指着张勋,虚弱的他此时说话中气十足。 “你···你,这普天之下没有王法了吗?小玉就是因为你的威逼而死,她还尸骨未寒,你就接着祸害我们另一个孩子,你···我要去衙门告你去,你个王八羔子。” 张勋听到这话只是裂开他的大嘴一笑“你去啊,到时候看看你这明月戏班还存不存在了?这官府的老爷哪个不是和我不相识的?老东西,你识相点就让这小丫头片子跟我走,不然死的,可就不止那张玉了。” 这话让刚刚才挺起腰的梅班主顿时没了生气,但他依旧坚持“我的孩子,你一个也别再想带走,我不会再让她们任何一个枉死。” 他虚弱的声音仿佛在昭示他快要命不久矣但他依旧不退缩,狠狠地说着。 听到这话,张勋再没了笑脸,恶狠狠地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小厮说“给我砸,把这明月戏班都砸烂,砸得稀巴烂才好,不识好歹的老东西,呸,腌臜货色。” 话毕,张勋带来的几个小厮便开始打砸起来,整个堂内只剩下小孩子不停地啜泣,还有那烦躁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程蝶馨听着这巨响,她的心也跟着害怕,但看到那已经垂垂老矣的梅班主可怜地站在这寒风之中,用力的护住她的伙伴的模样,还是让她心头疼痛的一颤。 梅班主任由寒风如刺刀般刮过他的脸庞,那模样让她想到了作为孤儿时候的自己。 第一次见到梅班主时的场景,他也是这般,站立在寒风之中,迎着寒冬带走了她。 至此她才有了一个‘家’。 程蝶馨转过头,再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大喊“都他妈给我停。” “不就是随你走吗?妈的,我就算死了,我也认了。 干爹,你不用管我了,我随他去,从今个儿往后你就当没捡过我吧。 小福子,你答应我的,我若出事,你要替我给干爹养老送终。” 张勋听到这话,终于又有了笑意“哎,这就对了嘛,都停吧。” 而梅班主此时终于动了身,用尽所有力气抓住了程蝶馨的手,那满是坑坑洼洼皱纹的脸上尽是泪水,程蝶馨最看不得他这样,转过了头。 “不许,谁都不许碰我的蝶馨,都不许,啊啊,我要杀了你们。”说到后面梅班主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起来,老人家彻底没了心神,崩溃了。 他迈着不便利的双腿作势就要打张勋,却被张勋一把推倒。 程蝶馨心疼地立马跑过去,扶起梅班主,他已然昏了过去。 看到梅班主这样,此时程蝶馨也哭得不成样子,她利落地抹了把眼泪,喊着“小福子,去把干爹抬回屋,你们都不许寻我,老实在这,听清楚没有?” 此情此景,那在一旁站着的孩子们红黑粗糙的脸蛋上都留下一行行泪水,晶亮亮的眼睛死死盯着程蝶馨,但始终没人敢说什么。 程蝶馨不后悔站出来,她知道现下的世道,若是她不去,这明月戏班定然会遭殃,和她一起的伙伴全都不会过得好。 她能够多苟活这些年,全靠梅兰生班主的照顾养活,若此时自己像个鹌鹑一样躲在后面,还让这个虚弱干巴的老人护着,自己真该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要是死,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