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和制宪大法。 所有臣民都相信只要学习洋人再稳住洋人,修改大清的法律,稳住民心再杀光革命者,那么大清就永远都是大清。 可载仪并不这么想,下朝的路上许多老臣都来询问他父亲的情况,说着便会讨论到那破烂的国事上面。 载仪只是静静的听着周遭的声音,他的手中不断把玩着自己那串千金难买的极品紫檀佛珠,一言也不发。 白皙的面孔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如无暇美玉,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不过那只算得礼貌却疏离的笑。那般高贵清冷模样惹得许多八旗贵族女子爱慕也不无道理。 此时的襄亲王府内 “唔”一个被堵住嘴的少女此时被绑住了手脚,像是抬牲畜一样硬是从王府侧门给塞了进去。 被放在地上的少女,不停地在狭小的房间里挣扎。 “哎哟喂,你可别折腾了,能来这王府做妾你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要不是王爷需要冲喜,这种好事还轮不到你。” 说话那人是京城有名的拉皮条的人牙子刘春红,嘴角有一颗黑痣,说起话来肥胖的身躯在旗装后一颤一颤。 成功到了王府,刘春红便将一直堵在少女嘴上的布条拿了下来。 看着女孩此时脸上脏兮兮却难掩五官的秀丽,那如刚出生的小鹿般晶亮的眼睛,即使被女孩邋遢的头发盖住些也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她不由得感叹这王府的福晋是个好眼光的。 “谁把我买来的?我是良民,我不是贱籍你凭什么将我任意发卖?”少女倔强地吐出嘴里的赃物说道。 “你姑父用了五百两白银将你卖给了我,也就是这襄亲王府啊,我劝你啊安生的吧,这府邸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可少女却拧紧了眉头,她原本要去英吉利找父亲,她要去英国学习法律,她都和有为姐姐都商量好了,后天晚上会和她一起乘坐去往英国的轮船。 现在却被绑在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府。还是予他人做妾,她曾是八旗之下,镶黄旗格格的女儿,虽家道中落,可她也答应过已经死去的母亲绝不会步入歧途,更不会玷污祖宗给人做妾。 “不,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给人家做妾,我求求您了。”少女就差跪地磕头了,她多希望姐姐赶来带她现在立刻逃离这王府。 “求我没用,我又不是管事做主的。女人啊就这命,受一遭那就认一遭,好好适应吧,以后可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 刘春红甩了甩手中的手帕,故作深沉地劝告着眼前的少女,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少女怒目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她才不要一辈子死在这深闺大院里,她要去英吉利找父亲,大清困不住她。 快要沉落的夕阳,被风吹走了一天的芜杂,只剩下一轮淡桃色空虚的圆。 睡梦中的少女记起父亲曾同她说,希伯来人曾将黄昏初始比作鸽子的晦暝,童年时她便是与父亲在暮色之中谈论起英法革命时,二人那样兴奋,仿佛自己将会是那个一下个拯救中华民族的救世主。 可当少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仍然被困在这偏房之内,门被从外面锁死,这一上午她想尽办法却逃不出去,如今使尽浑身解数的她疲惫地瘫在地上大梦初醒。 在这寒冬岁月,幸得这襄亲王府主人家在这偏冷的小屋里塞了半炉炭火才没让她冻死,但她身着的几乎布满补丁的破烂褂子却不太能避风,人仍是彻骨的冷。 她望着雕花窗外撒射进来的缕缕阳光,死死握住破烂褂子内里的信件和一只陈旧的金色怀表。 那是父亲从英吉利寄来的信件和怀表,她仔细想来,能活下去的动力也许便只有这些父亲给她的希望。 “吱呀”雕花木门被一位年老的仆从打开,她望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女轻轻地道着“王小姐,福晋要见你,跟我来吧。” 少女缓缓抬起头,那老妇人身后还站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女仆,看来她不去也得去了。 去的路上,少女端详着这偌大的王府,这王府倒和母亲曾经的府邸还有些不同,是苏州那般中式园林,倒不是熟悉的四合院,这偌大的园林若不是有人带路,她定要走丢在这里。 她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逃离这里。 等她到时,已经走得有些疲惫了,屋内她一眼就望见了那坐在正位的福晋,她身着牡丹金菊丝绸旗装,那艳丽的花翅上戴着各种珍奇珠宝,或许皇太后都没她穿得雍容华贵。 她的脸上毫无生气,那涂满铅粉的脸如行尸走肉般白,但她依旧是